還真是該死的混帳了一回。
“那王爺又是否知道,孕婦是不能喝酒的?聽容青說,她幾日前才醉過酒?!”
容遇懊悔不已,那天他答應請她到醉月樓吃白玉蔥油雞,本就打算把她灌醉帶回靜安王府,省得看著她跟著曹楠四處閒逛交流感情的……
“不僅如此,王爺昨夜可是縱慾犯禁?可要知道女子懷孕初期胎兒不穩,不能與人同房……”
“青山!”容遇深吸一口氣,無奈而沮喪地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後悔也太遲了對不對?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如何了?”
“王爺,”傅青山沉吟半晌,“若是胎兒與母親只能留一個,王爺作何選擇?”
容遇輕嘆一聲,頹然道:“那自然是要保住母親。”
傅青山收拾藥箱準備離開,看容遇一臉憂慮的樣子不禁失笑,拍拍容遇的肩膀說:
“王爺苦著一張臉做什麼?還是收拾好心情準備當第二次父親吧!顧六的寒症早就治好了,如今有了孩子,好好調理靜養,應無大礙。昏倒只是一時血氣不足,只要王爺剋制一下自己,她應該不會再虛脫昏倒的……”
“傅青山!”容遇幾乎是吼出他的名字,“那你為什麼要問我留孩子還是留母親?!你覺得我的心臟強大得可以承受你無聊的試探?”
傅青山嘆口氣,說:“王爺,青山只是想讓自己那不爭氣的妹妹徹底斷了念想而已;不過還是要提醒王爺一句,女人生小孩只是和陰曹地府隔了一層窗戶紙,王爺要擔的風險還是很大的……”
流芳睜開眼睛時,便看到倚在床頭倦極的容遇,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輕聲說:
“阿醺,你醒了?可有哪裡覺得不適?”
流芳這才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有些陌生的地方,努力想了想才憶起這是焚玉山莊的別院,她坐起身來斜靠在容遇懷裡,自言自語地說:
“我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竟然暈倒,怕是營養不良……”
容遇氣極而笑,攬她入懷,“阿醺,我們看雲要有個妹妹了。”
流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懊惱嘀咕一聲,“我就說我這陣子怎麼變得這麼愛睡愛吃的呢?原來是這樣。”
“生看雲的時候,是不是很痛?”容遇問,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繃緊,她搖搖頭,輕聲說:
“我忘了,不記得了。”
是真的不記得還是不願提起?會有女人忘記生孩子的疼痛的嗎?他沒有說話,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
他讓人上了些小菜清粥,流芳用過後,容青在一旁實在忍不住了,說:
“王爺,宮中的事你真的不要去看看?”
他看了容青一眼,容青乖乖地噤聲。流芳好奇地瞅著容遇,容遇說:
“皇帝昨日遇刺了。”
流芳嚇了一跳,容遇淡淡然地說:“不是你擔心的那樣。他的這場戲裡,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見得缺了什麼,阿風早已經入宮了,如果真的有情況的話也拖不過兩天……”
流芳眉頭一跳,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皇上遇刺是假的?”
“不,是真的。”只不過,那些殺手是他自己派去的。
流芳墨如點玉的眼珠子轉了轉,忽而笑道:“難道是為了懿君?苦肉計有效嗎?再說了,懿君如今身在何方也沒有人知道。”
“一個多月前,太廟一處偏僻的角落發生了一場小火,小花園裡的一堵牆被燒得焦黑,後來在牆角發現兩根小小的三戟叉子,肇事者據說是個看守太廟的啞巴宮女。事情本來不是很大,可是這啞巴宮女竟然私自離開了太廟,失蹤了。流芳,一尺來長的三戟叉子,你不會不熟悉吧?”
“那是我和懿君烤雞翅的時候用的叉子。”流芳一拍額頭,“我就說她到底藏到哪裡去了呢?原來是跑到太廟去陪皇甫重霜那些祖宗們的牌位了。皇甫重霜滿城地搜,就是沒想到她的人原來就在眼皮底下,懿君到底是聰明瞭一回!”
容遇給了她一個冷眼,她自知理虧,又乖乖地收起了得意的表情。
“本來這是小事,皇上也沒留意,就是某天聽到小太監無聊說起那怪異的叉子和失蹤的宮女懷疑是有鬼魅,皇帝才醒悟過來,馬上趕到太廟去,可是楊懿君已經不在太廟了。”
“那她去了哪裡?”
容遇沉吟半晌,望著她說:“禹州。”
“禹州不是在鬧瘟疫嗎?她傻傻的跑去禹州幹嘛?無親無故的,她在那裡就不會被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