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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永遠是最重要的。

可她仍是無法釋懷,顧懷琛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給了她溫暖讓她心動的人,他的死,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顧懷琛此來陵州,本來就兇險。趙王楚王的人都知道此事,阿遇有心放你們走,但總是有人不願放過這個好機會,三王聯盟也不是瑕疵全無,一旦有裂縫,有心人摧之,三王間有所嫌隙,聯盟土崩瓦解之日也不遠了。你以為,陵州之主,就沒有鞭長莫及的時候?手中無劍,保護不了你;手中有劍,想抱緊你卻又傷了你。你倒是說說看,阿遇他能怎麼做?”楚靜風神情有些嚴肅,望著陵江遠處的船隻,說:

“況且,顧懷琛中箭落水,生不見人,死未見屍,說不定哪一天他重新站在你面前,你不後悔如今這般折磨自己折磨阿遇麼?流芳,你就從來沒想過,阿遇也會傷心?”

她知道,容遇也會傷心,可是容遇不知道,她欠了顧懷琛的情,如今,更是欠了他的命,她沒有辦法償還,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容遇。

不知道自己應拿何種心情與他相處。

第一百零四章 神木 5

第二天清早才發現,容遇病了。

他迷迷糊糊的全身發燙,傅青山來看過,說他是夜裡感了風寒,診脈後開了三服藥,吃完後仍不見好,持續的低燒。流雲居的人從早忙到晚,偏生他稍稍清醒的時候誰來伺候都不要,一吃到藥苦便發脾氣摔碗。

“你到底吃不吃藥?!乾脆我讓人把你送回靜柳軒,你要病死也不要在我面前。”流芳拿著藥碗瞪著他。

這是兩天來她跟他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容遇坐起身來,頭腦昏昏沉沉的,憔悴的樣子教人好不心疼,他淡淡地說:“我病死了你會不會覺得好過一些?”

流芳氣得差點想把藥碗給摔了!只聽得他又說:“顧流芳,你在身邊留著一個人,在心裡又另外留一個人,這究竟算什麼?若我不死顧懷琛永遠都佔據著你心裡的那個位置是不是?!”

聽著他說句話都氣息不濟還連續說了這麼久,流芳心裡又酸又痛又恨,“你到底吃不吃藥?!”

“我吃藥與否,無需你關心。”容遇黯淡的桃花眼疲倦之極地看她一眼,一個側身向著裡面睡去,不再理她。

冷淡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利,她想。

“我是王爺娶回來的王妃,自然有義務奉勸和伺候王爺吃藥。王爺若是有什麼不測,我便要成了孀居寡婦,自是要小心翼翼伺候好王爺,保王爺百歲平安的。”

“義務?”他冷笑,“好,我記住了,那你來伺候我喝藥吧。”

她扶他起來,他微微靠著她的身子就著她的手把藥喝完,皺眉說:“苦。”

她一臉的不以為然,這藥聞起來一股甘草的味道。

“你不信?”他問。

她望著他,張嘴想說什麼,猝不及防他的唇就那樣冰冰涼涼地貼了過來,輕而易舉地叩開牙關與她唇舌交纏,苦澀的藥味頓時充滿了口腔,可這也是一個熟悉的吻,他總喜歡這樣霸道地吻她,彷彿天經地義只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坐在床沿,他的力度差些讓她跌落在地上,她下意識地習慣性地伸手想要去抱住他,這時他卻已經放開她,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地說:

“知道苦了嗎?這也是你所說的義務。”

流芳僵了一僵,他低下頭又是一陣咳嗽,躺下又是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她的心堵得難受。生氣的人不應該是她嗎?他騙了她,欺瞞了顧懷琛的死,怎麼現在鬧彆扭的發脾氣的好像佔了道理的人反而是他!

流芳放下藥碗,走了出去透透氣。誰知道回來的時候紫檀木床上空空如也,摸一摸,連被子都是冷的。

“萱兒,王爺呢?”

“王爺到書房議事了。

好,很好。流芳恨得牙癢癢的,帶病辦公想當人民公僕是吧?看你什麼時候鞠躬盡瘁!想是這樣想,可是她還是讓人熬了粥晚飯時送到書房去,可是沒過多久就被打發回來了,流芳看著原封不動的粥冷冷地說:“倒了!”

不知怎的,自己面前的飯菜也味如嚼蠟。

兩三天後,容遇的病終於好了,可是整個人瘦了一圈。他和她相處得很好,可以說是相敬如冰。

客氣地問候,客氣地伺候,一來一往一問一答都是公式化的。容遇仍然每日陪她用午膳晚膳,可是氣氛仍然是繃緊的、冷淡的,然而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廝無不小心翼翼,總感覺到流雲居的氣場奇異的緊張。

而他,並沒有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