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顧他的人,竟然是孟蘭卿。看著她疑惑的眼光,容遇笑了笑,說:
“她本來就是留在宜蘭苑等阿風的。”
一連幾天,容遇都留在書房裡接見不同的人,王府的守衛更加嚴密,尤其是靜柳軒,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流芳日子倒是悠閒,每日就是帶著小無為看書,品茶,教他畫畫。
足不出戶。
現在整個陵州城都把王妃顧六看作是飛仙未遂的神人,自從那日龍母廟祭祀後大街小巷當即傳遍了這一訊息。在現場見過的人繪聲繪色地描繪當時的情景,說是神木之下,王妃身罩七色光芒,腳踏祥雲,有如天女神人;而韓王愛妻心切,竟不顧一切地挽留,最終感動了天上神明,多給了二人在凡間百年的相守云云。
一時間,全陵州的女子無不豔羨韓王與顧六的鶼鰈情深,百里煜挽留愛妻的一幕被說書人編成了可歌可泣的傳奇故事,終日在酒樓歌肆大事渲染傳揚;更有甚者扯上百里氏仙人曾經飛昇成仙一說,使得整個故事包括百里氏家族血脈增添了更多的神奇色彩。
玲瓏畫軒獨家了一套連環畫,畫工精美,畫上人物形神皆具,把那個美好的令人神往的傳奇故事敘述得入木三分。
龍母廟的神木本來是祈福神樹,經此一役,竟然變成了未婚男女許願盟誓的聖地,福果後吊著的紙衣上寫的不再是“風調雨順”“五穀豐登”,而是情愛相思之語。龍母廟的廟祝敢怒而不敢言,只是他自己年過四十而未娶,夜深人靜之際,也會寫上一兩句“願得一心人”之類的話,偷偷跑到樹下扔福果。
若干年之後,陵州人都忘了神木是什麼,只知道龍母廟裡,有一棵可與月老相媲美的莫離樹和一個關乎愛情的真實傳說。
相思莫離,紅塵難渡。
此是後話。
午後,容遇走進流雲居,槐樹的濃蔭下,長而窄的貴妃榻上,小無為正抱著流芳的一條手臂睡得正濃。明明暗暗的光斑落在她的臉上、身上,白膩細緻的肌膚瑩潤如玉,漆黑如墨的長髮有如流泉,散落在月白繡銀絲錦緞褥子上,唇色嫣然,有如淡墨山水畫上妖嬈的一筆硃砂,點染出讓人遐思的悠遠意境。
淺淡微黃的槐花葉子,被秋風拂落,逶迤一地。
似乎有感風來,此時無為微微一側身,整個兒蜷進她的懷裡,白嫩嫩的小手縮在她的胸前,似是尋著了安慰。容遇皺眉,伸手把無為拉開抱起,交給身後的萱兒,無為雙手一下子落空,不由得閉著眼睛哇哇大哭起來。流芳半睜開惺忪睡眼,尚不知發生何事,容遇已經交待萱兒把無為送回泉姬住處。
“遇,無為怎麼了?”貴妃榻稍微一沉,容遇躺了上來,本來還見寬敞的軟榻一下子便顯得狹窄。只見容遇臉色不悅地哼了一聲,說道:
“那小子,竟敢跟我搶女人,回頭再教訓他!”
流芳深覺好笑,扭頭側身睡著不理他,容遇欺身過來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說:“不理我?後果自負!”
忽然覺得耳後一陣酥酥麻麻的,原來他竟然咬過她的耳垂,親吻舔舐著她的白皙光滑的頸項,她倒吸了一口氣扭頭想要避開,喃喃罵道:“容遇,你屬狗的是不是?”
第一百一十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3
忽然覺得耳後一陣酥酥麻麻的,原來他竟然咬過她的耳垂,親吻舔舐著她的白皙光滑的頸項,她倒吸了一口氣扭頭想要避開,喃喃罵道:“容遇,你屬狗的是不是?”
“屬狗嗎?錯了,我是屬八爪魚的。”說著他的手在她的纖腰上捏了一下,她懊惱地輕呼一聲,扭了扭身子想要避開他的凌虐,他大笑,趁機覆身壓住她的身子,手指撫過她的唇,幽深的��涼�凰慷�櫚納�剩��凰�Φ盟�餿�蓿��啪癰吡儐碌乃���焓秩粕纖�牟弊櫻�甭奚匆灤瀆湎攏�凍雋澆匱┌著罕郟�鴕恢磺謇湟斐5難蛑�子袷只貳�
她對他展顏一笑,聲音慵懶,“要是這榻倒了,傳出去你又多了一個日夜風流的美名。”
“女人,現在不但陵州,就連虞州,所有人都知道本王愛妻成狂,日夜風流也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你如此高調,究竟是何原因?還有,阿風到虞州後在平樂鎮遇襲,此事現在街知巷聞,是你讓林敞去做的吧?現在連三歲小兒都知道,本王為了愛妃你,拒絕了溫不平的聯姻,使得靜安王楚靜風在回來的路上遭人狙殺,……”他的呼吸熱熱的縈繞在她左右,似有若無的薄荷香氣刺激著她的感官,她按捺住心頭如脫韁野馬般的跳動,說:
“溫不平主動聯姻是事實啊,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