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口氣我如何能忍?”
“誰讓你拿公雞來拜堂了?!”她仰著頭,感覺到那雙放在自己小腹處的手,只覺得差不多要斷流的鼻血一時間又有了洶湧之勢,“人必先自侮而後人侮之!你把我顧流芳當成什麼了?!”
“女人,明明是你讓我娶你的。你說你要嫁給百里煜,忘了?我有傷在身不能拜堂,只能請公雞代勞了。”
“容遇是你,百里煜也是你,這是史上最卑鄙無恥的選擇題!竟然還讓我落下個逼婚的罪名了?”流芳氣極了,伸手就要挪開他擱在腰上的手,可是他只說了一句話她便乖乖投降了。
“你是想把我的手往上放還是往下放?”
“容遇,你這種人是會遭報應的!”她恨恨不已。
容遇低聲笑了,胸膛震動不已,反手握住她的手,說道:“阿醺,你不覺得,我現在已經遭報應了。”
如果這也叫報應的話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流芳咬著牙,只怨恨這鼻子怎麼今夜出了這樣的狀況。
“你能吃能睡,能調戲良家婦女,流鼻血的人也不是你,這是哪門子的報應?!”
“某人起了色心流了鼻血而我堂堂一王爺熱情巴巴地伺候著反而被罵,不是報應?你是我的妻,連一句親熱話都不許說,反倒成了調戲?顧六,你懂不懂分青紅皂白?!”
流芳急了,轉身瞪著他:“你說誰起了色心?我……”
頭一低,鼻血又滴了出來。她咬一咬牙,只得把頭高高仰起。
這回倒是容遇皺眉了,“不對,你今晚吃什麼了?”
“吃什麼了?和你家的老頭子一塊兒吃飯,喝了一盅湯……”流芳猛然醒悟,想起老韓王關切地說要她喝湯暖身子時狡黠的眼神,“那盅湯,不是暖身子的麼……”
容遇清咳一聲,“那老狐狸,哪裡是什麼暖身子的湯,分明是想抱曾孫的湯。”
流芳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幸好藥味太濃,我只喝了半盅。”
半盅湯,流了半宿鼻血,她氣惱地罵道:“老狐狸和小狐狸一個德性!”
容遇只是笑笑,也不惱,下巴蹭著她的頭髮,說道:
“阿醺,為什麼一直叫我容遇?叫百里煜不好嗎?”
她愣了愣,其實她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想了想說:
“你在我面前,怎麼也不像所謂的王爺,頂多就是那個傲慢風流自詡天才的玉音子子容遇罷了……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那我就改口好了,反正……”她想說,反正,對著他,她什麼性格脾氣都沒有了。
“不用改,隨你喜歡。”他淡淡地說道,“我的母親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