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一字一句,從輕啟的唇瓣中細細漫出,似在述說朦朧閨情,唱得漫漫冬日春意漸生。
眾人都屏了氣息,目不交接地側耳聆聽。
只有百里奚,觸到了她飄忽而至的眼神。
☆、33。第33章 原來如此(3)
猶如當年。
紅橋垂柳畔,落花漫天。
隔著一地細碎的嫣紅,琴音嫋嫋,被風夾雜而來,似夜鶯孤鳴,似山澗流水。
他靜靜的站在素衣女子身旁,看著她一瞥一笑一回頭,瞬間迷得他心神動盪。
本以為她會靜靜的等著他,卻沒想到一朝離別,註定終生無緣。
正對樓上的是貴賓雅間,離雲卿將白玉杯放在鼻尖聞了聞,香氣清幽,沁人心脾。
“原來如此……”她微微一笑,將杯中極品香茗一飲而盡,享受著那抹清涼,路過喉間,唇齒留香。
“公子你說什麼?”春風疑惑的抿了抿唇角,甚是不解。
離雲卿搖搖頭,放下白玉杯子,又命春風喚來老鴇。
春風心領神會,立馬下樓喚來了一臉笑逐顏開正在招呼客人的媽媽桑。
媽媽桑剛上樓來,還未笑逐顏開的阿諛奉承。
離雲卿立馬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掏出三百兩銀子,啪的一聲仍在了桌上。
媽媽桑眼睛頓時發亮,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公子這是……?”
離雲卿微微抬起下顎,冷唇勾起:“叫宛若姑娘上來和我喝一杯。”
“這……”媽媽桑欲言又止,神情略有惶恐,“恐怕不妥。”
整個醉花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宛若是二皇子的人,眼前這位翩翩公子莫不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和二皇子搶人?
離雲卿語氣森冷,目不轉睛的看著下方的戲臺,“帶她上來。”
又是掏出兩百兩銀子。
媽媽桑眼睛大睜,想也沒想的收起銀票。
立馬領命下樓,剎那時間,便帶著宛若上了貴賓間。
宛若一身紅衣翩翩,膚如凝脂,微微一福身:“不知公子找小女,所謂何事?”
離雲卿打量了宛若一番,將視線轉回手中的白玉杯,慵懶道:“宛若姑娘,先請坐。”
宛若一滯,未敢多言,只得坐下。
雖然她也很好奇敢叫她上來的人有何本事,但是眼前這位面容不俗的公子,自喚她上來之後,就只知喝茶,看都不看她一眼。
離雲卿的視線定格在了樓對面的百里奚身上,只見他一臉神色幽深的同樣看著她。
於是乎她淡薄的勾起了一絲微笑,而後就見百里奚面容微頓,起了身子。
不消一會。
樓下的看官,散的散,走的走,迴避的迴避,未敢逗留。
“這位公子,有美人在身邊,卻只顧飲茶,實在是浪費大好春宵,若不介意宛若我就帶走了。”
話落的同時,珠簾被挽起,百里奚走了進來,風度翩翩,面容謙和,星眉劍目,那雙眸裡蕩著一絲不耐。
“二皇子真是說笑了,如此佳人,只敢欣賞,碰了怕我這凡人的手髒了她的清雅。”離雲卿搖搖頭,嘴角沁著笑意。
抬手拿過一個茶杯,為這位不速之客斟滿。
百里奚愕然,這人知道他是皇子居然還敢如此無畏。
看來他喚宛若上來,是想引出自己,霎時,心中不禁多了一絲戒備。
“你是何人?有何目的?”百里奚聲音嚴謹,坐了下來。
☆、34。第34章 原來如此(4)
離雲卿的嘴角依舊嗤著笑意,萃了口杯中茶,坦然自若道:“在下名叫一笑,只因聽聞二皇子被醉花樓的頭牌迷得神魂顛倒,便想來瞧瞧,這人長得是如何的貌美天仙,竟能讓殿下流連忘返?今日一看也終是明瞭,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睨視了一眼面色怪異的百里奚,只見他未有言語,只是那雙眼睛此刻寒光凜冽。
百里奚也是詫異,這人居然毫不畏懼他的身份?
離雲卿又是一笑,懶懶道:“不過這一看,居然和我一位友人長得相差不了多少。便忍不住喚上來仔細瞧瞧,得罪了殿下還請見諒。”
她這一說又看了看嬌羞如花的宛若,初見時,她也感到詫異,這人的眉宇間居然和她有幾分相似。
百里奚似乎想起些什麼,眉頭微皺:“你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