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飛騎營士兵,乘著畫舫,忽然將兩隻船裡裡外外包圍了三層。
領頭的赫然是副將徐達,和百里懿貼身的侍衛奉城。
看這那些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氣息隱藏的極佳的戰士,穩穩當當地衝出船艙,立在畫舫。
百里阜有些明白了,飛騎營的確是動作迅捷,神出鬼沒。大意了啊。
他一心想著眼前人,居然忘記了周身。
冷笑溢位嘴角,百里阜道:“你果然只是來迷惑視野的……”
“驕兵必敗。”離雲卿面無表情,陳述一個道理。
“真是至尊名言。”百里阜面無異色,“這可是江北,你以為能走得出去?”
百里懿卻早一步離雲卿開口,密笑撩人:“世子爺知道這世上什麼事不能做嗎?那就是別威脅她……那會死的很慘的。”
在瞭解不過離雲卿,若是沒有詳細的計劃,她不會這樣輕易下手,雖說他也很想知道這人,今夜在此大鬧,之後要如何安全逃出?
他一直是想做為旁觀者,這回也忍不出要出手了。
離雲卿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以為世子爺很聰明呢?原來不過如此。我如何來得你這蓉城,自當是如何在走出去。”
她自然是調查過了周王,雖說是一番之王,卻是膽小怕事軟弱的很,那可不是很好利用?
到時,她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外加威逼利誘,還怕走不出去?
百里阜徒然想到什麼,眼睛一睜,“你所謂的見面禮是什麼?”
果然,擅長玩弄心計的,並不只是他一個啊。
“浮生不過是醉夢,何必急著清醒?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離雲卿擱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踏上了她自己的船。
身形微頓,迴轉過身,狡黠一笑,“對了,還得多謝世子爺教我的,擒賊先擒王。”
百里阜才是真正的王,周王估摸著也就是個位居二線的。
百里阜一個機靈,正要追去,突然手腳發軟,眼前的燈籠黯淡下去,景物晃晃悠悠。
飛騎營的三百戰士,拔刀相向,纏住了想追上離雲卿的周王士兵。
百里懿沒有追上離雲卿的腳步,反而越過重重刀劍,來到了百里阜的面前,微低下身子,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堂弟給堂兄,彈一曲平沙落雁來應景……”
這句話讓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