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從這麼高摔下來,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
風聲在耳畔呼嘯,在那一瞬間,李虞倩嚇得尖叫,雙眼閉得緊緊的,絕望地等待著她著地的一聲悶響。
“咚”的一聲,她著地了!
奇蹟也同時發生了。
劇痛沒來報到,卻有一個炙熱的體溫、一份暖暖安心的氣息,轉瞬而至,從裡到外,將她保護得完好無缺。
有人在她跌落的一瞬間,迅速果斷地出手,用他那雙鋼鐵般強勁的臂膀,將她環住,讓她絕望又無力的身軀,準確地跌入寬闊的胸膛。
來人速度奇快,轉眼間,她就被圈抱在他的懷裡,緊得不留一絲縫隙,毫髮無傷。
四周一片靜謐。人們目瞪口待著,還沒有從極度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所以,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已經沒事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就響起在她的頭頂﹐她呆愣了一下,終於徐徐地睜開眼睛。
下一秒鐘,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清冷的男性雙瞳。
那一剎那的震撼,無與倫比,李虞倩愣愣傻傻地看著他,因為第一次與男人保持著如此親近的距離,而羞紅了小臉兒,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移開她的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思想中發生的神秘的變化,耶律隆緒那冷峻的唇邊,掠過一抹很像笑容的笑,稍縱即逝。
李虞倩看傻了、看痴了,整顆心也就在那一刻,伴隨著那抹笑容,陷落……
她從未見過那樣一張男子的臉龐,劍眉中透著英氣,眼睛像一潭深水,鼻子高得像山脊一樣,嘴那麼稜角分明。明亮的面孔,剛毅的面容,還有那個曇花一現的英俊笑容,就像是春天裡最明媚的一束陽光。
她心裡曾經產生的對男人的嚮往,在那一刻終於看到了關於他的完整的無比清晰的形象。她確定,他,就是她要的那個男人!
自從認識了耶律隆緒,李虞倩就再也主宰不了自己。直到今天,她仍然記得,當時偎在他懷中的感受。
她記得他那灼熱的胸膛、緊緊地環住她的強壯的雙臂、堅毅的下頦、陽剛的臉部線條、沉著冷靜地望著她的深邃的目光。
她記得當時的一切。
無論何時憶起,都一如發生在昨天,深刻得宛如初見。
無論何時憶起,都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如當日,劇烈的悸動……
這次父皇派她跟皇兄出使西夏國,其和親目的,她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是心甘情願的,甚至慶幸父皇派她來跟大遼和親,因為她知道,她和親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她心儀已久的男子——大遼國的皇太子耶律隆緒。
李虞倩粉嫩的唇瓣,柔情地漾開,成為一朵甜美的笑。那份美麗的回憶,一直深埋在她的心底。
不過耶律隆緒並不清楚這西夏公主李虞倩的心思,那日他接受父皇的戰令,率兵攻打西夏。
西夏戰敗後,他們國君以交出羽陵族叛亂者為籌碼,向大遼求和。
耶律隆緒赴西夏和談,在他們國君的邀請下參加那次狩獵,無意中救下這名公主,當時他對李虞倩並無印象,事後也不上心,沒想到這位西夏國公主早就對他情根深種了。
司儀太監宣道,“大遼國祝興歌舞《男兒當自強》。”
耶律隆緒正好回坐,皇帝耶律賢笑著說道,“這名字起得有意思!”
耶律隆緒淡然一笑,“父皇,節目的趣味特色便在於此。待父皇看過便知。”
耶律賢大笑出聲,接過了蕭皇后遞來的香湯:“好,若是緒兒的節目勝過西夏人,朕必定重重有賞!”
只聽一計重重的銅鑼聲,熄了左右噓聲嗡語。
大殿上,高臺撤盡,豎立起兩座丈高的鼓架,敲鼓人赤膊揮槌,由輕及重,由慢及快地擊打紅皮大鼓。
鼓聲隆隆,被同等高的紅漆宮牆彈回的音波,將那聲音放大了數倍。
轟鳴聲震盪四野,仿若硝煙滾滾、戰鼓齊鳴的鐵血殺場,煌煌氣勢紛至沓來。
賓座上的朝臣多屬未曾血戰沙場的儒臣,初見這般陣仗,莫不噤聲探腦,被其撼天氣勢震得正襟危坐,再不敢交耳稍動。
與此同時,一群士兵從四方湧上廣庭,列為方陣,擺起拳腳,大吼一聲,開唱。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