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勢力的驅使下,一場北院大王納側妃的婚禮就這樣完成了。
行禮結束之後,兩個小儇捧龍鳳花燭導行,新郎執綵球綢帶引新娘進入洞房——半道之中,耶律烈卻撇下新娘子決然離去。
度雲雖然有預感自己進府後不會受寵,但也沒有想到耶律烈會給她如此的難堪。
她掀開頭上的一角紅蓋頭,望著前面耶律烈離開的背影,眼裡噙著一絲若隱若現的淚水。
“憶香,大王為何就這樣離去?”她漠然的問趙如煙。
“郡主,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流淚會不吉利的……”趙如煙低聲安慰她:“大王也許是要應付賓客,晚一些會來喜房跟郡主共度良宵的。”
聽了趙如煙的話,度雲悄無聲息地放下蓋頭,默不作聲。
一如侯門深似海!
就算她心裡再有不痛快,又能怎麼樣呢?她將來的命運,都是耶律烈一手掌控,半點由不得別人。而這個夫君,是她自己挑選的,這麼多年一心想嫁的男人,她又能怪誰呢。
喜房內,鴛鴦燭火渲紅了一室的喜氣洋洋,喜秤、交杯酒、桂圓、紅棗、花生……一道道的喜盤擱了一桌,蒙著喜帕的新嫁娘度雲郡主靜候的坐在床沿,等候著耶律烈過來與她共度良宵。
趙如煙跟雙喜守在兩側,陪同她一起等候著。
幾個時辰之後,仍舊沒見到耶律烈的影子。
“現在幾時了?烈哥哥怎麼還不來?”度雲悄悄掀開蓋頭,顯得坐立不安。
“郡主莫急,稍安勿躁。”趙如煙勸她冷靜。
“看來郡主是急著想和大王早點洞房呢,不過現在吉時還沒到,等到了吉時大王自然就來了!”雙喜在一旁竊笑道。
“雙喜你這丫頭既然跟我進了王府,以後就要學會收斂一點,爹爹說這北院王府可不比郡主府,你可不能像在郡主府裡那般隨便了,你以後要多跟憶香學習,應該成熟穩重一些,你這張小嘴,可別給我惹來麻煩……”度雲對雙喜訓話,雙喜杵在那裡,有點悶悶不樂。
她乾脆去門口觀望,可看了半天,仍是不見耶律烈的身影。
“郡主,大王怕是喝醉了,要不差憶香去提醒一下?”雙喜回到喜房,出著餿主意。
度雲本來也知道不妥,哪有側妃主動去請大王的道理,可無奈她太想見耶律烈了,又擔心他今夜不會過來,於是就點頭答應了。
“憶香,你去大王那邊看看!”她朝趙如煙吩咐:“這個王府你以前待過,派你去本郡主也放心!”
趙如煙臉色為難,但見度雲如此堅持,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去就去吧,只是去見耶律烈而已,他又不是老虎,沒什麼可怕的!
趙如煙沒有在前院找到耶律烈,便來到他後院的書房,當她走近書房時,卻意外的聽到一個訊息。
“大王,這是大宋的潘太師給你的密函!”一個人正將一份密函遞給耶律烈。
趙如煙的心猛地一震,她們大宋的潘太師怎麼會跟遼人有勾結?
正當她附耳貼近,準備探聽個究竟的時候,突聽書房裡傳來一聲怒斥:“誰在外面?”
書房的門被猛然推開,趙如煙已然閃躲不及。
“唰――”地一聲。
眼見耶律烈手裡的劍鋒一閃,長長的利刃直直朝她刺來,趙如煙根本來不及思忖如何躲避。
她定定地站在那裡,千鈞一髮之際,耶律烈冰涼的劍尖抵住了她的脖頸。
“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想幹什麼?”耶律烈直視趙如煙的眼,冷言斥問道。
“大王,夜已經深了,郡主還在喜房等候,她差奴婢來提醒大王,該去喜房那邊歇息了!”趙如煙照實回答。
“去不去喜房那邊,本王自有打算,輪不到你們家郡主置喙!你最好不要和本王玩花樣,如果我用劍指著府裡任何一個下人,恐怕沒有一個不會被嚇得渾身哆嗦,為何你能如此冷靜?”耶律烈的口氣帶著一絲不解和懷疑。
“奴婢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有……有什麼可害怕的……”趙如煙神色凜然。
“你剛剛在書房門外偷聽?”耶律烈的語氣是平靜的,可趙如煙的心卻猛然加速,她不知道掩藏在他那張平靜面孔之下的心,究竟在想什麼,他是在懷疑她了?
“我沒有!”
她立即大聲否認,若想保全自己,這件事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再者剛剛確實是她無意中聽到的,又何來偷聽一說呢。
“就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