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真沒多餘的銀子了嗎?”
姚氏手上忙碌著,邊道:“要是有,我也不用整天愁眉苦臉了。”
“可是,咱們一分錢也不出、有點說不過去。”阮思萱頹然嘆氣。
“這有什麼關係?咱們現在的情形,你六嬸和九叔都知道,他們都沒說什麼,你操什麼閒心。”姚氏不以為然。
六嬸和九叔不說,那是他們大度,阮思萱心想。
“昨個兒你九叔去探監了,說是你爹身體不太好,我想著,明兒個去買些滋補的補品,給你爹送進去,再使些銀子,請牢頭照應著些。”姚氏邊做著假髮套,自言自語的說。
“娘,咱們不是沒錢了嗎?”
姚氏笑道:“咱沒錢,你六嬸不是有嗎?她已經答應我了,反正她手裡錢多的是。”
“現在想想,我還不如三姐和八妹,她們好歹還會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我卻是一點本事也沒有。”阮思萱感嘆著。
那時她還總是笑話三姐一個大家閨秀去做針線活去賣不嫌丟人,原來一直看不清形勢的人是她。
姚氏瞥了她一眼:“萱兒,你不要妄自菲薄,娘可捨不得你去做那些粗活,不過話說回來,阿語願意教你調製香水,你可得好好學,如果能弄到香水配方就好了以後咱們自己開鋪子,賺了銀子可就都是咱們自己的了。”
“娘……我覺得這樣不好。”阮思萱聽著不舒服。
姚氏道:“傻孩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爹的前程是沒希望了,可咱們一家老小還得過日子不是?你哥還要娶媳婦你將來也是要嫁人的,要是沒有一份像樣的嫁妝,將來會被婆家瞧不起的。”
阮思萱很無語,經歷過這麼多,她就好比大夢初醒,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阮家那麼多人都棄她而去唯有六嬸和阿語始終沒有埋怨過她一句,還伸以援手,阿語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處心積慮的謀阿語的配方?娘這麼說,多少有些不仗義。
最近阿語又進宮見了白離,白離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而且他能站起來了,當然,這是她和他之間的秘密。不用白離刻意囑咐,她也知道宮中關係複雜再加上還有人白離對不放心,尤其是害死了白離孃親的沈貴妃。阿語在高興之餘也有隱隱的擔憂,白離說過他要復仇殺母之仇,換做任何人都無法容忍,只是沈貴妃又是軒轅奕的生母,沈貴妃有罪,可軒轅奕是無辜的,白離復仇的話必定會傷害到軒轅奕,倘若真到那一天,兄弟反目成仇,她要如何面對?雖然她不能接受軒轅奕的感情,但她也不希望軒轅奕受到傷害,更不希望白離受到傷害。可惜,她不是老天爺,無法主宰別人的命運。
香水鋪子的籌備工作陸續展開,阮文清去重新定製了蒸餾裝置,鋪子也在整修,但是最重要的貨源一直無法落實,起初,阮文清還以為花農們嫌價低,一再抬高價錢還是不行,後來才瞭解到,原來是有人暗中給了花農警告,不許把花賣給阮家,而且有另一買主,早就把花都預定了。
阮文清跟六嫂嘆氣:“六嫂,我現在才明白,當初阿語為什麼那麼堅決的要買地自辦花圃。”
俞氏也無不遺憾的說:“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九叔,真的沒有一家花圃願意把花賣給咱們嗎?”
阮文清懨懨的捶著腿:“我腿都快跑斷了,好話說盡,只差跪地相求了,還是不行。”
元香納悶道:“到底是誰暗中跟我們過不去?”
阿語思忖著問:“九叔,你說有人早就把花農的鮮花都預定了?”
阮文清道:“是啊!現在就是不知道這人是誰。”
“要想知道這人是誰也不難、咱們派人盯著花農,看他們把花送去哪裡。”阿語道。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難不成那人還能把花再賣給咱們不成?”元香道。
阿語笑了笑:“最起碼,咱們可以知道對手是誰,如果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豈不是打糊塗仗?”
“說的是,我這就去安排人手盯著。”阮文清霍然起身,急急去辦事。
阿語對一直坐在邊上蹙眉沉思的阮思萱說:“四姐,今天天氣不錯,咱們也出去逛逛。”
阮思萱苦笑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閒逛。”
阿語莞爾道:“我這不是怕你悶的慌嗎?再說你的髮套也做好了,不拿出來用用多可惜。”
“出去走走也好,正好,我的銀絲線也用完了,阿語,你幫我帶兩束回來。”俞氏笑道。
“嗯!四姐咱們走吧!”阿語去拉阮思萱。
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