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天分數字,是不可能拿的出來,想必其他各房也拿不出來,畢竟大家的家底已經沒了。
聞言,大家都皺緊了眉頭,盤算著自己盡全力能拿出多少銀兩,可是算來算去,自己那點銀兩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一時間,屋子裡安靜的落針可聞,阮思萱焦急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猶豫再三說:“或者,咱們先籌劃籌劃,能拿出多少算多少,不夠的再一起想辦法。”
七老爺阮文定先開口了:“我現在手頭上的銀子全拿出來也只有一千兩,只有這麼多了。”
阮文清道:“我之前在趙家鋪子做管事,多少也賺了點小錢,我們一家四口吃住都是靠六嫂接濟,所以也存了五百兩銀子。”
姚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們還有一千兩,五百兩,可她這一房只怕是三百兩都緊巴巴了,三百兩,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原來阮氏家族家底最厚的可是他們這一房啊!現在卻變成最不濟的了。
阮文昌看著許氏:“我們還有多少銀子?”
許氏道:“加上今年的全部收成,滿打滿算能拿出三千八百兩吧!”原本是不止這些,也不知道一來就得投入這麼一大筆錢,所以在永州買了幾塊地,加上真姐兒出嫁花費了不少,能拿出來三千八百兩,已是把壓箱底的銀子都拿出來了。
少,太少了,阮思萱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我這裡還有五千……”馮老太太緩緩道。
阮文昌急忙道:“老太太,那些銀子是您老人家……”
馮老太太用眼神制止了阮文昌下面的話,不錯,那點銀子是她留著防老的,棺材本,可是眼下阮家需要這筆銀子,況且是投資,有回報的投資,而且是高回報的,她分得清輕重緩急。
許氏算了算:“那這樣就有五千三百兩了,相信四老爺和八老爺來了總還能湊個千八百兩的。”
阮思萱失望道:“可這遠遠不夠啊!”
七夫人倪氏開口道:“她大伯母,你們能拿出多少?”
姚氏面色一窘,喃喃著那個數字實在說不出口,阮文林也是滿面尷尬。阮思萱道:“七嬸,因為我和我爹的緣故,我娘把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現在能拿出來的只有三百兩而已。”
倪氏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鄙夷,難怪大伯母一味的質疑老九和阿語,原來是窮瘋了。
阮文昌看了看大哥,無聲嘆了一息,轉眼看向俞氏,俞氏會意,三伯這是在詢問她能拿出多少,她和阿語早就商議過了,決不能出的比馮老太太多,所以她折中了一下,說:“我這裡還有兩千七百兩。”
姚氏下意識的就投去懷疑的目光:你們這是在裝窮。
這懷疑的眼神落在了阮文清的眼裡,阮文清心中憤憤,可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他鄭重了神情說道:“這一年多來,我這一家加上大哥一家全是靠六嫂接濟過日子,吃穿住行都是用六嫂的,六嫂那點家底都快被我們掏空了,六嫂,您的大恩大德,我阮文清沒齒難忘。”
說到這一點,姚氏無力反駁,因為阮文清說的是事實,可她是不會相信俞氏只有這點底,她的阿語攀上了晉安王世子,人家世子爺隨便拔根毛都比象腿粗。還有阿語擅自做主打折的事她還沒說呢!按理,那一千多兩銀子的損失都該阿語賠,只是現在老太太對她頗有成見,她硬生生的忍住才沒說。
太少了,太少了,每個人的心裡都盤旋著這句話。
阮文昌踟躕道:“以咱們目前的狀況,想要湊齊將近六萬兩銀子是不可能了,或者,咱們把買地的事往後拖一拖,香水鋪子的生意不錯,咱們再等上兩個月就有銀子了。”
“不行的,三叔。”阮思萱立即道。
“為什麼不行?你三叔說的有道理啊!”許氏也是這個想法。
“三叔,三嬸,你們有所不知,那塊地是我和九叔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拖下去的話,恐生變故,再說了,香水鋪子第一個月的生意是不錯,但是因為貨源的制約,接下去幾個月,我們的產量會大大減少,只怕到明春加起來都不會有第一個月這麼多收益了。”
“還有嚴表姐一直在想辦法搞破壞,這次若不是她從中作梗,斷了咱們阮家的貨源,咱們也不會這用這麼著急的要置辦花圃,阮氏香水想要做大就必須有自己的大規模的香水基地。”阮思萱頓了頓又道。
馮老太太眉頭一皺,老九的信中已經提到過這事,但只是寥寥數語,就著都已經把她氣的半死,回頭要找阿語和老九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