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輕拍著安撫她,很能理解阮思卉的苦處,身為庶出之女永遠都是低人一等,比她這個沒爹的還不如。
阮思卉跟著燕芳回去了,俞氏少不得又鄭重叮囑阿語一番:“以後你四姐若是再衝著你來,說些不好聽的,你要是做不到置若罔聞,你就走遠點,別跟她吵,你是過了嘴癮,遭殃的卻是別人。”
阿語笑道:“知道了娘。”娘今晚的表現讓阿語很開心,其實上次那些烏衣衛來阮家搜人的時候,娘就有過表現,還有,娘幫著打理酒鋪的生意也是很有一套,像個精明的老闆娘,娘不是沒有本事,就是被封建思想毒害的太深了,一個孝字就像一副沉重的枷鎖,把娘鎖的死死的,好在在她的潛移默化下,娘總算是有了改進。
俞氏笑嗔道:“你呀!每次都應的很好,事到臨頭就是管不住自己。”
阿語揉進娘懷裡,嬌聲道:“哪有?阿語一直很聽孃的話的。”
俞氏笑了:“你若是聽話的,娘就不用操心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平復了,不用阿語躲著阮思萱,而是阮思萱見到阿語就甩頭而去,這樣一來,反倒耳根子清淨了。
這日,安泰來報,說是在東直門那邊找到幾間鋪面,那邊是酒樓一條街,很是繁華,很適合開酒鋪,至於朝陽門那邊到現在沒找到合適的鋪面。
阿語問:“可知道要多少價錢?”
安泰支吾道:“那條街上的鋪面價錢都很高。”
這是一定的,越是繁華的地方越貴,因為人氣旺,商機多啊!
“到底多少?”
“小的問了下,那店主開價三間鋪面八千兩銀子。”安泰低低道,他也覺得價錢太高,但是那個地段確實好,寸土寸金。
八千兩,確實貴,這個價錢在安陽一帶可以買良田幾十頃了,可這是京城,不過對她來說六千兩銀子是小意思,就算不動用空間裡的銀子,她也拿得出來,安文的酒鋪一個月賺了就不止這個數。阿語思量了一下,說:“你去跟掌櫃的約個時間,我親自去看看,若確實值這個價咱們就買下。”
安泰忙應道:“是!”
好在這個時候京城的疫情已經消除了,阿語又可以自由出入。
安泰把時間約在兩天後。
這次阿語連招弟也沒帶,只跟安泰一起去了東直門。
阿語特意挑飯點的時間過來,看看這裡到底有多熱鬧。馬車轉入東直門大街,但見車水馬龍,好不熱鬧,這條街很長,兩邊最多的就是酒樓客棧,難怪說是酒樓一條街,安泰介紹道:“離這條街不遠就是國子監,還有貢院也在附近……小姐,您看那邊的狀元樓,聽說是這條街上生意最好的客棧,來京趕考的貢生都喜歡住在狀元樓圖個吉利,會試在明春二月,但是很多貢生都提早來京,早做準備,小姐,如果咱們在這裡開酒鋪,也給咱們的酒取個吉利的名字,狀元及第酒,到時候一定生意很紅火……”
阿語一邊觀察一邊聽安泰介紹,看來安泰這段時間沒偷懶,對京城的街道,行情如數家珍。
安泰的說那三家鋪面就在大街中後段,離那狀元樓不過百餘步。阿語下了車,見那鋪子門上懸了塊匾額,上書“天香樓”,原來就是間酒樓,只是生意有些清淡,走進去,裡面客人三三兩兩,稀稀拉拉,看來,就算是地處繁華鬧市,也不是都能賺錢的。
安泰去請了掌櫃的出來,掌櫃的年紀有點大,差不多六十了,古代的人老的快,人生七十古來稀,六十來歲已經老態龍鍾了。
“孫掌櫃,這是我家小姐。”安泰介紹道。
孫掌櫃客氣的把阿語請上樓。阿語暗暗觀察這酒樓的佈局裝修,應該算不錯的,怎麼就沒生意呢?
孫掌櫃一語道破天機:“這條街上生意紅火的幾家酒樓背後都是有靠山的,都有些來頭,我們這種沒權沒勢的跟他們沒法爭,我這裡若是請了個手藝好的廚子,他們第二天就能重金挖了過去,哎!我年紀也大了,經不起折騰了,索性盤了出去,不過,這位小姐,聽我一句勸,你若是沒個來頭,還是莫要買這酒樓的好。”
阿語頓時覺得這個孫掌櫃是個心眼誠實的人,好,她就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多謝孫掌櫃提醒,不過我還是想買下這酒樓,只是價錢上……”
孫掌櫃面有難色:“當初我買下這鋪面就花了不少銀子,八千兩我已經不賺小姐的錢了,保保本而已。”
做生意就是這樣,賣主巴不得賣的高,買主巴不得便宜些,就算阿語手裡有錢,也不能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