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有佃農願意耕種,可也經不住四伯母出么蛾子從中搞破壞,這田,咱們種的不踏實啊!到時候莫說收成,只怕連秧苗都種不活。”阿語揣摩著孃的心思,說道。
阿語的話,把俞氏剛升起的希望又給敲碎了,俞氏不禁又猶豫起來。
“娘,要不,咱們去滇城吧!雖說遠了點,可到了那就好了,有舅舅照應著咱們,咱們自己再買上幾畝田地,租個小院子,踏踏實實的過日子,豈不是很好?”阿語誘惑著,倚進娘懷裡撒著嬌。
俞氏搖了搖頭,憐愛的摸摸阿語的頭:“去滇城豈是那麼容易的事,光碟纏她們就拿不出來,更別談什麼買地,租小院子了,再說咱們也不知道你舅舅在那邊情況如何,朝廷三五年就要換任,你舅舅在那邊也呆了好幾年了,說不定咱們到那邊,你舅舅就要換任了。”
阿語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她腰間掛的錢袋子裡就有好幾千兩銀子,空間裡還有金山銀山,把整個滇城都買下來都不是問題,偏偏不能拿出來用,真是活活把人給憋死。
“那就去青州,爹在青州時不是有幾個好友嗎?我記得年叔叔就跟爹很談得來得,年伯母對咱們也很客氣。”阿語搜腸刮肚找可以說服孃的理由。
俞氏笑的蒼涼:“傻孩子,那是因為你爹是青州之主,人家當然要對咱們客氣些,如今你爹不在了,人走茶涼,誰還會把咱們放在眼裡呢?”
阿語不甘心道:“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咱們的容身之處了?總之,我是不想再呆在阮家了,在這裡,我每天都很不開心,提心吊膽的。”
俞氏歉疚道:“都是娘不好,讓阿語受了委屈,阿語放心,以後娘知道該怎麼做了,娘不會再這般軟弱,娘會保護好阿語的。”
阿語心中哀嘆,就算娘變得強悍了又有什麼用?阮家大難臨頭了,饒是伯祖母那樣厲害的人也是無可奈何的。看來要說動娘還得另外想法子。
用過午飯,阿語照舊去練琴,有些事情,再這麼愁也是這樣,還不如專心先做好該做的事,所以,阿語練的很用心,不想讓五殿下再嘲笑她。
早上得了衛先生指點,加之阿語本來就有古箏的底子在,一下午練下來,進步神速,一首雲水吟居然能像模像樣的彈下來了。
晚間,阿語又偷偷的溜去偏院給五殿下送藥。
軒轅奕聞著藥香,笑道:“阿語,你這可真是神藥,我才服了三天,就覺得已經大好了。”
阿語淡淡說道:“我從不說大話,我說能治好你的傷就一定治的好。”
軒轅奕嘴角一扯,浮起一絲意味難辨的淺笑:“能不能給我這藥的藥方呢?說不定以後還用得著。”
阿語為難道:“我能弄來這些藥已經很不容易了,藥方是斷然討不來的,惹惱了喬先生,他就不會再理我了。”
“哦……那位神醫姓喬?”軒轅奕做恍然狀。
阿語忙捂了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繼而惶恐道:“糟了糟了,若是老先生知道我把他的姓氏給洩漏了,肯定要惱了。”
軒轅奕看她一副驚惶的模樣,笑道:“你緊張什麼?老先生又聽不見,我答應你保證不說出去就是了。”
阿語板起小臉,嗔道:“我信不過你。”
軒轅奕皺著眉頭:“我在你眼裡是言而無信的人嗎?”
阿語振振有詞:“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軒轅奕展眉一笑:“信不信由你。”說著把藥一口喝下,上了榻開始閉目打坐。第二次用藥的時候,依著阿語說的,任憑體內真氣散去,不再阻攔,昨日他依言而行,把體內真氣散了個光,今早上卻發現,丹田內的真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充盈了,令他驚喜不已。
阿語反正睡不著,坐在這裡等他打坐完畢,順便想想有什麼好點子。
這次散氣比昨天又更快些,等軒轅奕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阿語一手託著下巴,在那兒皺眉苦思。
“沒說動你娘?”軒轅奕猜測道。
阿語懶懶的點了點頭:“我娘顧慮一大堆,就是不肯離開。”
軒轅奕思忖道:“那你們除了阮家,還有別的親戚嗎?你外祖母呢?”
“我外祖父外祖母早就沒了,就一個舅舅,如今遠在滇城,我娘說路途遙遠,盤纏不夠,去不了。”阿語悶聲道。
軒轅奕想了想,說:“我倒是有個點子,不過損了點,也許你要捱罵的。”
阿語眼睛一亮:“你說說看。”
“先給我倒杯水,我渴死了。”軒轅奕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