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第一次見面,那個帶著傷的男子半跪在溫泉中任水衝擊著胸膛,臉上露出舒服的樣子是那麼誘人,那是風千動第一次失控,強要了一個陌生人。如今這結實而柔韌的身體漸漸識得情慾滋味,更是妙不可言,讓人一刻也放不開手。
看著風千動快要流出口水來似的,薛慕雲瞪了他一眼,自己去洗漱了。
“主子,這是奴婢燉的熊血湯,很補的。”侍雲捧著大托盤進來,上面擺了只沙鍋,底下還煨著木炭。
薛慕雲趕忙接過來放桌上:“很重的,你找個男僕送進來就是。”
侍雲慌忙說:“主子小心燙!”擦擦手又說:“男人粗手粗腳的,萬一失手就麻煩了。”
侍雪剛好拿了飯來,聽到這句“咭”的一笑。
“你笑什麼啊?”侍雲疑惑的看著她。
侍雪抿著嘴,手上麻利的佈菜盛飯。侍雲在一邊幫她,還是有幾分不解。風千動和薛慕雲對視一眼,也哈哈大笑起來。侍雲更迷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侍雪擺放妥當,在她額上輕輕戳了一下:“你剛才說什麼那!”
“我說……哎呀!”忽然醒悟過來,圓圓的臉上飛起紅霞,連忙施禮:“陛下,主子不要責怪,是奴婢亂說的。”
“沒事沒事。”薛慕雲笑著扶起她:“你們也一起吃點吧?”
“奴婢們吃過了!”看著風千動使眼色給她們,兩人忙行了禮退下去。門外還隱隱傳來她們的聲音:“你也不提醒我些。”“誰讓你這麼笨啊……”
薛慕雲暗暗一笑,這兩個女孩一個溫柔敦厚,一個靈巧活潑,剛來時還有些謹慎,後來看他不是拘禮的人,漸漸放肆起來,經常會在當著他面唧唧呱呱的爭執,只是在風千動面前才收斂點。回頭看到風千動正含笑望著他,目光閃爍,於是坐下來說:“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他們在一起半年多,薛慕雲也學會察言觀色了。
風千動輕輕一笑,在他身旁坐下:“先吃飯,一會我們出去走走。”
薛慕雲眼睛一亮:“騎馬麼?”
風千動笑著說:“現在已經是寒季了,外面冰層那麼厚,怎麼能騎馬?”
“喔……”
看他神色黯然,風千動攬著他嘆了口氣:“把你強留在這無趣的冰雪世界,你是不是還怪我?”
薛慕雲慢慢嚼著飯,過了一會才說:“開始是怪你,不過現在也沒什麼了,習慣就好。”
“你還真是容易接受改變呢。”風千動把玩著他烏黑順滑的長髮。
“主要是天齊已經沒有什麼牽掛的人了。”薛慕雲夾起一塊熊血送到他口邊,風千動張口含住,咬著他筷子不放,舌尖輕輕撥弄著。手上傳來的震動讓薛慕雲想起一些曖昧的情景,臉上一紅,用力把筷子抽回。
“林飄雲呢?你不牽掛他?”看似不經意的問話,心裡其實有些緊張。
薛慕雲搖搖頭說:“我在他身邊只會是累贅,知道他過的好就夠了。”
“你們……好象不是傳說中那麼親近嘛。”
“傳說?”薛慕雲眉毛一挑。
“呵。”風千動有些迴避他的目光:“傳說……你整天往天齊王宮跑,跟林飄雲很親近。”
薛慕雲失笑:“那是因為櫻……”說到這個名字忽然心中一澀,頓了片刻才繼續說:“是櫻讓我去送東西啊。”
“你們幾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啊?”裝做輕鬆一笑,終於問出壓在心裡許久的問題。薛和林飄雲、許嫩櫻的關係實在是詭異。按說他和許嫩櫻住在一起,應該是夫妻,可是他卻對情事很生澀。他整天往天齊王宮跑,對林飄雲也很關心,卻又不像是情人。知道許嫩櫻為救林飄雲而死,他難過了很久,那種傷心決非作偽。他們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實在是讓風千動想破頭也不明白,這些天看他情緒好起來,索性直接問開了。
薛慕雲一怔,想了半天才說:“我們……其實我和櫻……是一個人……”
“什麼?”風千動愕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薛慕雲沉思一會,理清思緒。慢慢把事情來龍去脈說出來,雖然外面的事他記不得了,但是跟許嫩櫻一起生活的兩年他還都有印象,櫻偶爾會說起來那個“真實”的世界發生的一些事,也讓他對那個從未生活過的地方還儲存了一定的瞭解。最後他說:“我不記得櫻曾經發生過什麼,只是隱隱感覺到她對男人有些排斥,只有對林飄雲例外。她很愛飄雲,可是註定得不到他,所以創造了我,希望我能代替飄雲愛她,守侯著她。可惜,我還是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