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交卷的BT貨色來看校醫,莫非他死是M體質!好冷,阿才壓抑想打人的衝動。
“阿才,我永遠不會傷害你這個朋友…為了你身體著想,你還是到外面等吧,我不想明天報紙頭條是:密室少年無故暈倒狀似死亡事件,哈哈。”
“……白痴。”脫下外套蓋著任天堂的腦袋,阿才無視校醫指責的眼神,一手拍在任天堂腦門,“不想笑就不要笑。朋友是一輩子的,而你是我即使是死也不會背叛的摯友。”阿才從小跟任天堂一起長大,總能從表象發現某些貓膩,他比任天堂想象的還要了解任天堂。
“阿才,你還是別出去了。”
“嗯?”
“學生會在外面虎視眈眈儀容不整的你,哈哈。”
“……”阿才內流滿面地轉身面對古板且神出鬼沒的學生會,內心將任天堂給鞭打一萬次啊一萬次,扣分意味著清潔廁所一週啊基可修……
考試完畢便是假期,一如既往任天堂身體不正常便不再做一世夢境,花費大半月時間,身體方才與元神完美結合,任天堂又活蹦亂跳外出禍害人,讓期間充當二十四孝保父的阿才感嘆尼瑪人類果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種。阿才森森妒忌任天堂這貨,個頭變高了,身體變壯了,五官還是那樣的五官,組合起來卻愣是讓人覺得帥到掉渣,帶著點不該存在的王八之氣是怎麼回事,如果發燒有這樣的效果,讓他也燒上一燒吧!
任天堂卻感嘆,有友如此,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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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便見醫院單調的白色,聞到醫院單調的消毒水味,任天堂怔愣,隨後一群醫療人員進入給任天堂檢查,確認無事,便匆匆離去,任天堂知道夢境又開始。
這次任天堂不是從baby開始,是個十七歲的少年。病歷顯示,他名為古賀弘宗,由發燒引發肺炎入院,其餘不詳,畢竟住院一段時間,連個能問的親屬亦沒有。
古賀弘宗有張讓任天堂也鞭長莫及的俊臉,人如其名給人一種古韻的瀟灑中正之感,就是護士長給任天堂量體溫,亦會不自覺臉紅。
當然,對古賀弘宗,任天堂還是掌握一點東西的,他耳力好了那麼點,小護士們的議論聽的那個叫一清二楚。據聞古賀弘宗剛跟前事務所解約,據聞他有張顛倒眾生的臉戲卻演得不一般的爛,據聞他有完美的聲線卻天生五音不全扭轉不能,據聞他一拍攝海報就會神態僵硬不可逆轉,據聞前經理人對古賀弘宗的評價是:除了臉便一無是處……
身體在自認為沒問題,醫生認為很有問題時,任天堂出院。幸而古賀弘宗的前東家有良心,早將醫藥費付清,並給無人無物的他留下三個月的房子使用權,任天堂自是不用當天橋客,雖說他也不甚介意跟各式有性格的哥們當鄰居(喂)。
由於成為妝裕時便有過環遊世界經驗,當任天堂發現東京還是那個東京,好奇心漸消,安心呆在日本開始散工生涯。在東京這樣寸土寸金的高消費城市,錢賺的多,消費的也快,節省點,任天堂還能供得起房子,勤勞的孩子不愁生活。
任天堂不是沒遇到星探,到涉谷時便特別多,然對方發現任天堂便是古賀弘宗時,收回名片比啥都快,彷彿任天堂是何種讓人變成小怪獸的新型病毒,對此任天堂只能抓抓臉。
當然,任天堂做得最出色的便是快餐店的工作,擁有一張男人嫉妒女人愛慕的臉,任天堂可謂大殺四方,在老闆勒令少說話多微笑的服務態度後,快餐店瞬間在毗鄰幾家食府中獨佔鰲頭。任天堂的工資隨著人流量噌噌地增長。
活招牌也有人手不夠當外賣小哥的時候,正如此時任天堂必須給LME公司的外景隊送外賣。抵達那處,現場很混亂,演員很大牌,任天堂圍觀那當紅小生嚷嚷不給敦什麼蓮當配角,甩手不幹,工作人員急衝衝地勸慰,都在導演有個性地說換掉當紅小生時抽搐嘴角。一團亂麻中,有個黑髮青年卻能優雅坐在一旁看劇本,無奈地微笑與上串下跳的經理人對話,然眼眸深處,卻是對嚷嚷不幹的小生隱藏極深的反感。
任天堂觀看一陣,青年似有所覺,對上任天堂觀察的眼睛,任天堂條件反射鞠躬一下,抓抓臉,不再浪費時間,推車找能給錢的主——導演。收完錢,任天堂糊里糊塗地便被化妝師帶去換衣服上妝,最終以一日本視覺系武士形象出現。期間化妝師對任天堂說想邀請他幫個忙,導演答應付給任天堂豐厚報酬。
“不要報酬,要香蕉。”任天堂正色,伸手指著前方散發著誘人色澤的水果籃(喂)。
“……”化妝師抽搐嘴角徵得導演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