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有這麼難嗎?
我慢慢吞吞的走到他前面,想要解釋一下今天的偷跑出去的原因。
“你腿怎麼了,怎麼走路這模樣?”他看到我的奇怪可笑的樣子,似笑非笑的問。
他站起來,大步走來把我抱起。呃!不知名的紅霞又準確的飛上了我的臉蛋。我低著頭,靠向他的胸。他的胸寬闊而安全,與臭小子的不同。等等,我幹嗎要把他倆放一起比較,他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我腦子沒問題吧?
他把我放到床上,讓我坐到了床沿上,他則站在我前面。這樣的架勢真還有點老師訓學生的味道。
“以後出去,吩咐綠依知會一下。”他柔柔的道。嗚嗚,乾脆點,罵我幾聲算了,幹嗎要用懷柔政策,害我感動得差點眼淚水直流。
“嗯!嗯!”我用力的點頭。此時不乖等待何事,有時候我也很識趣的。
“去了何地,到處是柳絮。”他細心的用手幫我把頭髮上沾到的柳絮取下。
我抬頭,淚眼迷濛的看著他,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不罵我呢,這樣我會很感動,很感動的,這樣下去我會無法自拔的。
正當我想說些什麼,他的手卻停留在我衣襟上不動了。
我下意識的捂著那個地方,我知道他為何不動。他準是看到了我梅花鹿似的頸子了,可惡的臭小子。我尷尬的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只覺得這樣的氣氛非常的難堪。
他緩緩的收回手,沒有開口。我也沒有開口。我們就這麼沉默著,死一樣的寂靜,這樣的氛圍讓我有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我想說些什麼打破沉寂。卻被他擋了回來。
“好生休息——”他就淡淡的說了四個字,然後就如同風一樣飄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就這樣走了?他不是該訓斥我幾句嗎?他不是該狠狠的吻我頸上別人留下的吻痕嗎?他不是該深情地對我說,我只能是他的嗎?這樣才合理,這樣才像小說裡寫的,電視裡演的戀人一樣嘛。那麼他這樣的表現又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表現的這麼平淡。平淡到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丁點感情。我看著他的背影,淚水奪眶而出。原來,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單戀——
“言雨?”綠依姐走了進來,還帶來了香噴噴的飯菜。
“呃,好餓——”我擦乾眼淚,奔向美味。
有時候,悲憤可以化作力量,有時候悲憤可以化作能量,有時候悲憤可以化作食量。我選擇後者,我不是一個怨天尤人的人,我不喜歡把我的悲痛分給別人|Qī…shū…ωǎng|,我喜歡把它統統吃下去,然後經過消化全部化為有機肥料。
“言雨,公子——”綠依姐試探的問著。
“他走了。”
“他好像很不高興。”
“但他好像也很高興呀。”
“聽其他丫鬟說,這樣的公子才最可怕。”
“我沒有說他不可怕。”
“言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綠依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
我知道綠依的意思,她在提醒我不要失寵了。可是我明白我根本就沒有被寵過,何來失去?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的錯覺,覺得他對言雨是有好感的,但是今天我明白,那只是個錯覺。
不知道該感謝臭小子還是該怪他。也許他故意留下這個痕跡是讓我不要痴心妄想,也許他只是想告訴我蕭吟風根本就不會喜歡我。怎麼不知不覺又想起他來。
“綠依姐,王爺一共有幾個兄弟?”突然很想知道那臭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問了半天就問出他的名字,結果什麼都不知道。失敗。
“王爺只有一個哥哥,就是先帝。”綠依姐一臉迷惑。
“先,先帝?沒有其他了嗎?”我愕然,怎麼會這樣,那麼臭小子就有可能是王子?
“對呀,你怎麼想到問這個?”
“那,那他,我是說先帝,有沒有一個叫蕭彥輔的兒子?”我話才說完,就被綠依姐捂住了嘴巴。
綠依瞪大了眼睛,像我說的不是人話似的,“你,你不想活啦?”
我怎麼啦我,怎麼就不想活了,我只不過問一下有沒有一個叫蕭彥輔的兒子而已。我腦子飛快一閃,一般,一般只有一個的人名字是不可以隨便說的,那個人就是,就是,“皇帝”我瞪大眼睛,張大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嘴巴。
綠依姐點點頭,我的上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