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門主你好啊。”

她胡亂抹了一把臉，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老門主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她身旁的小精靈倒還是一副乾乾淨淨的模樣，幸災樂禍的圍著她打轉。

“你來這裡做什麼，奚落你爺爺我嗎。”老門主冷哼道，對她的到來沒有任何好臉色。

“老門主，我來這兒只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她看了看周圍，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還是舉起浮燈，將光度調到最暗。

她本以為老門主雖然落難，但他身邊總得有那麼幾個忠心耿耿的翼族護衛著他，誰想到他只有一人，大半身子還被壓在了碎石下。視線所及之內，感覺不到其他翼族的氣息。

看他這麼慘，白玲瓏都想救他一下了。

“我與你不共戴天，你還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嗎。”老門主嘶啞著嗓音說道，即便死到臨頭了也沒有絲毫悔改的模樣。

白玲瓏蹲在他身前，歪著頭說：

“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真的是雲霸嗎。”

“哈……我還以為你想問什麼，真是好笑，汙衊本座為心魔之人不就是你嗎。”

白玲瓏長嘆一聲，心累道：“我汙衊你你倒是承認啊，你又不承認，我怎知道我汙衊得對不對。”萬一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就總覺得不安心，彷彿心底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說：把所有的罪惡都扣在魔族頭上真的好嗎。

“既然你也知是汙衊，本座又怎可能承認。”

“你真的不是心魔？”

老門主哼了一聲，這回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她了。

“你不是心魔，那你是什麼？”

她確實沒有他是心魔的證據，但是她很確定他不是雲霸。

“也罷，反正老夫命不久矣，你若想知道，告訴你便是了。”

在她的逼問之下，老門主終於說了。

“翼族的最高血統，翼皇族有一個秘密，我們在出生時就擁有兩個不同的魂魄，但因為幼時身體孱弱，所以強大的那個魂魄會處於沉睡狀態，成為裡魂，身體的主導權則交給較為弱小的那個魂魄，表魂。”

“一旦表魂出現了什麼意外，無法掌控身體，使得本體的生命暴露在危險之下，裡魂就會甦醒。而我，就是雲霸這副軀殼的裡魂。”

聽他說完，白玲瓏怔怔的竟是說不出話，完全傻掉了。

兔幾倒是很憤慨的叫道：“你這個狡猾的心魔，你可真能編啊！這麼扯淡的謊話虧你也說得出口！還兩魂共用一身呢，你怎麼不說你精神分裂啊！”

“兔幾，你先別說話。”她把吵鬧的精靈扒拉到一邊去，鄭重的蹲下問老門主。

“你說的可是真的？天門之中可有記載？”

“有，不過已經被我毀了。”

“你這不是死無對證嗎！”兔幾又叫喚起來。

“你為什麼要毀掉記載？”白玲瓏不可思議道。

“若是你的話，你會讓人知道你的身體裡已經不再是原本那個魂魄嗎，光明神女。”老門主陰惻惻的一笑，似是早已看穿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