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淡定的走出來，讓黎天站一邊去，直接伸手討要：“老夫子，決鬥是我贏了吧，你已經答應了我跟季湘兒的賭注，到了履行的時候卻要反悔，你是那麼輸不起的人嗎。”

老夫子長嘆一聲，被兩個小輩連番怒懟也是心累，他好像沒說不給她風雷劍啊。

只是……

“你也瞧見了吧，風雷劍是一把妖劍，其兇性極強，湘兒煉化多年仍是被其反噬，失去心性，落得如此下場，你一個修行尚淺的小姑娘，連風靈都沒有，你拿什麼操控風雷劍。”

老頭子廢話太多了，白玲瓏差點直接甩給他“要你管”仨字，幸好在話出口之前及時忍住了。

不過她要解釋說自己拿去送人，只怕這個神叨叨的老傢伙又得追問不休，還得牽扯出連葉。

所以她抱起胳膊，故作高深道：“我聽說老夫子您收藏風雷劍多年，愛之如命，風雷劍是不是妖劍，您會不知道嗎，怎麼您竟也相信‘妖劍’這樣的無稽之談。”

“你的意思是？”老夫子有些懵，追問她何出此言。

白玲瓏直接了當道：“風雷劍不是妖劍，它只是一把劍。劍或有靈性，或有邪性，卻絕沒有善惡之分。它不能決定自己出劍是為了殺人還是為了保護人，能決定這件事的，只有持劍者。”

“所以你們口中的‘反噬’，不過就是用劍者被劍的強大所迷，一味逞兇鬥狠，以致失去了心智。”

“用劍就好比喝酒，你明知自己喝醉之後會醉酒殺人，你還去喝醉，難道不怪自己，反而怪酒不好？”

酒本來就是醉人的，它沒有選擇；但人可以決定要不要喝酒，人有的選擇。

像老夫子這般，出了點事兒不從肇事者身上想原因，卻將罪名扣在沒有自主選擇能力的他物身上，簡直笑死人了。

只能證明一點：季湘兒是老夫子的私生女實錘了，鐵定沒錯。

“不管你怎麼說，你是黎天重要的人，老夫不能讓這妖劍害了湘兒也害了你。”老夫子摸著鬍子，一副滿滿的為她好的模樣，還是講理都講不通的那種。

小白笑了笑，拳頭有種揍人的衝動。

正好現在這老頭受傷了，她要是把小夥伴都召集過來，說不定能打贏呢。

就在她拳頭癢癢的時候，歐陽老先生過來了，老夫子立刻站起，很是有些緊張。

歐陽老先生拱手行了一禮，而後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歐陽，難道連你都沒辦法救醒湘兒嗎？”老夫子追問道。

“唉，不瞞夫子，若是身體上的傷還好治癒，但她傷得太重，神魂幾近完全破碎，我等凡人之力已經無計可施。”

“連你都沒辦法，難道湘兒真的……”老夫子哽咽，老淚都快哭出來了。

湘兒還那麼年輕，卻遭此橫禍，他一大把歲數了，白髮人竟要送黑髮人。

然而歐陽老先生沉吟片刻，話鋒跟著一轉：

“凡人的力量雖不行，但這世上還有一人能救活她，正巧此人就在咱們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