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那是謊話，是騙人的，但黎天還是開心得快要原地爆炸。

被偷錄了聲音，小白沉默了兩秒，伸手一抓，想要拿走那枚玉符。

黎天反應無比迅速，直接閃身躲開了，如視珍寶的將玉符藏了起來。

“謊話無論聽多少遍都是謊話，我對你說的是謊話，你對我說的同樣是謊話。”她冷聲冷麵道。

“我從來不對你說謊。”他立刻否認。

“是嗎，那我問你，如果我說我打不過季湘兒，要你幫我對她下黑手，你會做嗎。”

“當然。”他回答得面不改色。

白玲瓏勾了勾手指，讓菲捧來那面“真話鏡”，將鏡子拿在手裡，對著他，重新又問：“那你敢不敢對著這面真話鏡回答我的問題：我若要對付季湘兒，你會幫誰。”

鏡子中映照出的自己有些緊張，黎天心中微緊，略有些不安的扯了扯嘴角：“我當然是幫你。”

聽到自己的回答是對的，他稍稍鬆了口氣：他真怕自己這張臭嘴會跳出“季湘兒”三個字，幸好沒有。

“那如果季湘兒的老師因此被我惹怒了，要對付我，你會怎麼做？”她繼續問出第二個問題。

季湘兒的老師老夫子，也是他的老師啊。

反抗老師，欺師滅祖，正是日月學府最大的禁忌。

恩師如父，要他對自己的老師刀劍相向，比要他跳崖還難。

所以面對這第二個問題，他張了張口，嘴巴竟是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真話還沒問出，白玲瓏已經感覺到手中的銅鏡逐漸升溫，開始變得燙手。

她甩手就將鏡子丟在地上，落地的銅鏡“嘩啦”一聲摔得粉碎。

雲極和菲皆是一驚，旁的人也是好奇的望來，然後驚訝的發現那面被她說成稀世珍寶、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鏡子居然已經碎了。

她摔鏡子的舉動就如同在黎天心頭紮上一刺，看到鏡子破碎，他心中一痛，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跟著碎了。

“小白，你這是做什麼。”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她立刻半握拳頭，藏起手中微微發燙的符文。

有著讓人說真話能力的並不是那面鏡子，而是她的光明神術——懺悔。

懺悔術是跟洗心術相輔相成的一種明相神術，主在誘導罪人吐露自己所犯的罪惡，越是心頭有負罪感，就越容易說出真話。

當然，光明神術的威力跟她的聖光和精神力也是息息相關的。

她吹得神乎其神的“真話鏡”其實就是一面普通的銅鏡，懺悔術的施展用不著鏡子，她之所以拿出鏡子充當媒介，只是為了掩蓋施術的痕跡。

不過沒有殺傷力的光明神術也是會反噬的，鏡子突然發燙就是法術反噬的徵兆，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毀去鏡子，切斷了法術。

她在那些證人身上用了懺悔術，也在餘老身上用了，雖然被餘老掙脫，但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唯有黎天……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黎天，將他看得渾身發毛。

“看來我是問不出你的真話了。”她搖頭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