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兒，我好想你……”

雲極抱到她就使勁用臉蹭著，彷彿把她當成了一個布娃娃。

“那個……等等……”她一陣頭皮發麻，聲音小小的，“我要是說你認錯人了行不行……”

“我怎麼會認錯呢，這是你原本的樣子沒錯吧。”

他撫摸著她的臉，語氣跟眼神都溫柔得一塌糊塗。

若不是他那麼妹控的撲上來，白玲瓏真要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雲極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

她驚訝極了，若他說是黎天告訴他的，她還勉強能接受，可他居然一口道破她的真容，這可是連黎天都不曉得的事！

“我的傻妹妹，你忘了十年前在神庭的時候，你曾經救過我嗎。”

“十年前？我救你？”她眨了眨眼睛，完了，想不起來。

“你入了我的夢境，幫我去除了心魔，否則我恐怕再難醒來了。”

噢，對，是有這麼一檔事。

被他一提醒她就想起來了，十年前在神庭的時候她確實曾經入夢救他，那時他因為菲的死而太過自責，困在了心魔之中走不出來，差點走火入魔。

而要入夢入心，不免要以精神形象進入，精神形象這東西可沒有挑挑揀揀的餘地，這是飽含自我認知的部分，無法改變，所以雲極在精神世界之中看到了她的真容。

不過那時他的記憶應該相當混亂，再加上又沉睡了很長時間，所以他應該不記得了才對啊。

“確實，那一次我沉睡了半年之久，等我醒來卻被告知你已經不在了。我心裡空落落的，在那之後很長時間都是渾渾噩噩，有些事也記不清了，可是唯獨你的臉，你的樣子，牢牢的印在我心裡。現在看到你，我全都想起來了，你就是我的小玲兒，小玲兒。”

雲極說著抱緊了她，彷彿是要確認她是現實存在的，而不是一場美夢。

白玲瓏在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很快懊悔起來。

他說他確實產生了記憶模糊，但卻唯獨記得她，而且記得不是她作為雲玲的樣子，而是她的真容，這就意味著是她出錯了。

是啊，她怎麼忘了，那時的雲極心境完全破碎，面臨著永遠失去神智的危險，所以她不得已之下只能強硬的摧毀了他的夢境。

為了讓他能有恢復的可能，她還給他重新創造了一個新的夢境，給他留下了希望種子。

若他因此恢復，那個新的夢境就會成為他嶄新的精神世界，而作為創造那個夢境的夢主，她真容的形象自然就深深的刻印在他心裡，成為他潛意識的一部分，甚至極有可能被神化。

雲極不信神，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妹妹，而他認定她就是他的妹妹，這個認知就成了他的根基。

雖然要說起來好像也沒錯……但，好像又不太對……

“雲極，我現在已經不是翼族了。”

“但你還是我的小玲兒。”

“我也不是你的妹妹了。”

“不，你就是。”

“我真的不是——哎呀！”

她懊惱極了，瘋狂抓頭，這種事根本和他解釋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