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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皇帝掃了眼,冷笑道:“平遠侯的兒子大概是回來了,讓人去平遠侯夫人路過的田莊和寺廟邊看著,還有從那裡南下的路徑,若是見到了,就地殺了吧。”兒子一死,才能收拾平遠侯。

孫公公忙答應下來。

那邊太子也得了信,對幕僚們說:“看來是張大公子回來探母,父皇肯定不會放過他。我們就等著好訊息吧。”

可惜,張允銘當夜就離開了那個莊子,次日南下走的又是彎路,追蹤他的人在幾條路上都沒有見到他的蹤影。更沒想到,他中間還改了方向,一路向北,與那些向南搜尋他的人們遠遠地背道而馳了。

在遙遠的海上,那場風暴之後,倒一直是晴朗順風的好天氣。

張允錚一行人絲毫不知道他們的事最終會驚動到京城的平遠侯夫婦,還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好心情裡。

每天還是水手們從海上網上魚來,或做粥或燒烤,吃食上一點也不短缺。張允錚天天坐在洪二旁邊,看他掌舵,替他觀望四方,很明顯地表示不信任他的技術。兩個人吵著嘴,可洪二並沒有把張允錚趕走,最後還很喜歡他在一邊說話。

四皇子則和沈汶蘇婉娘每日在甲板上坐著,當著眾多水手和沈汶的面,他與蘇婉娘只能偶爾交換一下溫柔的眼神,並沒有其他親密的動作。這個時代,當眾示愛是一種淺薄,尤其是對未婚的女子,甚至是侮辱。所以四皇子和蘇婉娘因為在底艙相擁而正式進入了熱戀期,可公開場合特別有禮而矜持,沒有越雷池一步。

張允錚和沈汶也變得拘謹了,兩個人現在見面根本無法像過去那樣吵架了,一對視就有些臉紅。

一日夕陽西下時,張允錚終於溜達到了獨自站在船舷處的沈汶身邊,與沈汶並肩看著遠方的落日。兩個人好久都沒說話,卻覺得很輕鬆。海風輕吹,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

有人大喊著:“看,陸地!”

船上的人們都抬頭向西望去,落日邊出現了一條黑線,分割開了天與水,讓滿天的霞光向空中噴射,讓滿洋的溢彩原地盪漾。

一時間,有人謝天謝地,有人歡喜雀躍。

張允錚望著遠方說道:“我倒是不想上岸去了。”

沈汶點頭:“是啊,還是坐船舒服。”很有種夫唱婦隨的勁兒。

張允錚滿意地笑,沈汶趁機小聲撒嬌:“你能不能跟那個洪二去說,咱們就這麼往南,能看見岸邊,但不靠上去?”沒有了危險,她就想坐船了,又舒服又浪漫,比在路上走要好許多。

張允錚鄙視地看沈汶:“這麼膽小的話,我這樣的人能去說嗎?!”

沈汶想了想,又出主意道:“你去讓你的隨從說唄。”

張允錚知道這種要求透著心虛,真的去找了自己帶的玉蘭,交代了話。玉蘭馬上就去找洪二了,張允錚遙遙地看著玉蘭對洪二說了什麼,洪二望過來,咧嘴笑得那麼歡暢,這麼遠都看得見他的門牙。

張允錚有點臉紅,又走到沈汶身邊,低聲說:“你算是讓我丟了臉了!”

沈汶膩了聲音說:“怎麼會呀?我怎麼不覺得?”

張允錚垂眼看了下沈汶的笑眼,轉了臉看向大海:這個小騙子,自己為她做了一千一萬了,這點又算是什麼?

他們又過了幾天優哉遊哉的船上生活,洪二說已經到了他們家的一個船點,得靠岸了。真要離開這艘木船了,大家竟然有些不捨,臨下船時,他們和洪二等已經相處了十幾天的水手們反覆告別,像是成了好朋友一般。

一行人到了木船停泊的小鎮上一打聽,才知道已經離他們原來想停留的地方往南了四百多里。幾個人先進了客棧,準備好好談談後面要怎麼走。

沈汶在一張紙上畫了兩處的相對位置,又畫上了要去接蘇傳雅的嚴氏書院,還有要送四皇子回去的皇陵,以及自己的寺院,大家看著這幾個地點,都發覺此地離蘇傳雅的書院更近些。

張允錚指著地圖說:“我派一個人往回走,去跟他們說一聲,我們往書院去吧,讓他們也直接去那裡見面。”

沈汶看另外兩個人,四皇子和蘇婉娘都點頭,沈汶說道:“這樣,安全不安全?我們沒有車隊什麼的了。”

張允錚說:“如果就在這裡等著,怕是得等上半個月吧?往回走大概要十天,然後他們騎馬往這邊來,也得四五天。”

沈汶知道他們就是有錢也買不到馬匹,就說:“可是我們自己走,就得步行了吧?”她看了看蘇婉娘和四皇子。

四皇子忙說:“我可以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