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太子妃撕破臉,該說的都說了,可這個女子就這麼狠毒無恥!知道他現在不能把她怎麼樣,就毫無顧忌地下手!
成婚這麼多年,別說兒子,他連個庶女都沒有!他這個太子怎麼往下當?現在三皇子不提成婚的事,那是因為鎮北侯的長女還沒有及笄。他們現在就同行出城,等到她及笄了,太子可以想象,三皇子一定就會要求娶親了。而那時三皇子會二十歲了,誰能阻擋他娶親?就是他不娶鎮北侯的女兒,他娶誰不會有孩子?如果哪天,三皇子有了孩子……太子的心都揪緊了——父皇!就是為了子嗣考慮,父皇也會重選太子!
他拼命地折騰這三個侍妾,整整地鬧了大半夜,鶯歌燕語不斷,被翻紅浪滔滔。
到了上朝時分,太子疲憊地起身,太監過來幫著他穿衣束髮。太子一夜逍遙,十分想再睡會兒,可是不敢誤了上朝,就閉著眼睛憑太監們幫著盥洗打扮,吃早飯都是有人喂到嘴裡。可即使這樣,到去上朝時,太子還是沒真的醒來。臨上宮輦時,太子還半眯著眼,一腳登空,失了重心,就要撲向輦中,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了他,耳邊一句輕聲的提醒:“殿下當心腳下。”
太子皺眉睜眼,見旁邊一個宮女,該是為他掀起簾子的,相貌極端平常,眉眼毫無麗色,年紀該也是大了,笑時眼角有一縷細紋,只是笑容溫和,見他看來,忙放了手,低頭行禮。太子剛要上輦,扭頭問:“你叫什麼。”
那個年長的宮女有些意外,猶豫了片刻才又行禮道:“奴家小字初榮。”臉上閃過驚恐的神色。
太子知道她在怕什麼,當下沒有其他表示,上輦而去。
這麼簡單地一扶,倒讓太子心裡有了牽掛。這個宮女他以前沒有見過,能到他面前的都是年輕的女子,今天也許是她臨時上來的。他在朝上默立時,心中也有些不解。他從母親那裡沒有得到安慰,在美女身上也沒有得到解脫,可是這個相貌平常的宮女卻讓他莫名有種親切感,她像是煥發著他從來沒有感到過的溫暖。
他下朝後再上宮輦,旁邊的就不是那個早上的宮女了。太子卻下決心要找到那個初榮,可這事一定得秘密地做,絕對不能讓太子妃發現。
……
大夏天的,窗戶都敞著,聽著隔壁院落的噪音,太子妃自然無法入眠,次日起來,眼下的青暈不比太子的淺多少。
前來向太子妃問早安的人不及太子後院人數的三分之一,就是來的人,眼裡也帶著些輕蔑,至少太子妃是這麼看的。
太子妃答禮時話說得格外緩慢,讓對方不得不施長禮,一早上的問安拖了小半個時辰,把這些妾室們折辱得差不多了,太子妃才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這些鶯鶯燕燕們一出了太子妃的宮院大門,就大聲咳嗽吐口水,尖聲說笑,唯恐太子妃聽不見,腳步緩慢地走遠。
太子妃巴掌大的小臉龐,在夏日有些耀眼的陽光下,依然乾燥無華。
大廳裡除了一個貼身的丫鬟,沒有別人了。太子妃坐在椅子上良久,才用極低的聲音問道:“那藥弄到了?”
旁邊站立的丫鬟也小聲回答:“弄到了。”
太子妃又問:“真的管用?”
丫鬟點頭:“真的,這斷子湯賣得很貴,一副一兩金子。”過去只是落胎藥,現在是讓人斷子的藥,自然非常昂貴。
太子妃露出冰一樣的笑容,慢慢地說道:“先給兩個側妃試試,她們過去那麼容易懷上,若是這半年在她們身上看著有用,就給她們都用上!一個都別落下。”
丫鬟緊張地咽口水:“我只買了三副,都要的話……得快四十兩金子……”
太子妃淡淡地說:“若是有用,八十兩金子也沒什麼,賣我的嫁妝吧。”
丫鬟點頭,太子妃眼睛看著前方,像一個瓷像般許久不動,丫鬟也不敢動,這麼僵持著,隱約聽到隔壁宮院裡晚起的女子們肆無忌憚的說笑聲。
太子妃眨了下眼睛,輕聲說:“做烏雞當歸湯,給她們好好補補身體,馬上用,我一天都等不了了。”她的臉扭曲起來:“小娘養的下賤坯。把我當成了什麼?我是好人家出來的,嫡子嫡女才是正理!我怎能讓你如意呢?”明明是惡毒的言辭,可太子妃說得平緩而自信,倒像是在說很平常的話。
四皇子那次在湖邊旁觀了一場鬥毆後,回宮提心吊膽了好幾天,讓丁內侍時刻聆聽周圍的動靜,過了段日子,宮中對火羅被打一事毫無反應,看來根本沒發現,四皇子才鬆了勁兒。等到北戎的使節隊離開了京城,四皇子才又出宮來轉悠了。他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