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嚴氏一邊給沈堅解衣寬頻,一邊說:“不,我得跟著去,不然你聽漏了什麼話怎麼辦?也許他們怕有人偷聽,會說暗語呢?你別看我說話不講究,可我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我是文官家裡長大的,他們說話都是那麼雲遮霧罩的!”
沈堅失笑:“他們哪裡有那麼警覺?王志字都不認識幾個,也許有點兒小聰明,但沒受過什麼訓導。夏紫也是小門戶出來的,你聽著,可覺得他們懷疑有什麼人在聽?”
嚴氏想到那兩個不避人的親熱,也有點臉紅,乘機貼著沈堅說:“那我也得跟你去,在那裡和你坐一起也是好的。”
沈堅不反對了——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了,每天去聽壁腳就算是一個樂趣吧。
後面兩三天,每天沈堅和嚴氏都去王志和夏紫的窗下聽那麼一個時辰。終於有一天,王志喝了半壺酒,心情特別好,話特別多了。他對夏紫笑著說:“你……好看……我這輩子,算逮著了……”
夏紫不喜他的粗俗,可是為了後面要說的事兒,怎麼也得敷衍著,嬌笑著說:“你要的真不多呀,這就算逮著了?不要田不要地了?不要大房子,不要小花園了?好衣服好首飾,穿金戴銀,出門高頭大馬,僕從成群的,那些你都不想要了嗎?”
王志長嘆道:“人的命不同啊!”
夏紫哼一聲道:“什麼命不同,犯懶罷了!”
王志帶著酒意說:“你說,我一個小廝,怎麼去掙房子掙地?二公子六月就要去邊關了,我還得陪他去。邊關那地方你可不知道,冬天的風,下刀子一樣,能凍死你。冰比石頭都硬,哪裡像這裡這麼舒服?我現在如果能不去邊關就行了,還想什麼別的?”
夏紫放低了聲音:“我還真可以告訴你個留下的法子。”
王志馬上問:“快告訴我。”
夏紫小聲說:“我聽說有人發了話,能殺個鎮北侯的兒女,就能得重賞,升官發財,有房有地呢。”
王志恍然道:“哦!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