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脖子。孫公公怕了,終於狠命一擊,太子眼睛一翻,一頭栽倒在了床下。
外面的人這時才跑進來,將太子綁了起來。
孫公公趕快扶起皇帝,給他拍胸口後背,半晌皇帝才緩過氣來,拼命地咳嗽,吐出了幾口吐沫後,竟然咳出了一口血來。
孫公公忙去倒茶,讓皇帝漱了口。皇帝面色如灰,彷彿瞬間老了,他嘴唇顫抖著,指著說道:“虢去太子之位,下……”他本來想說下牢,可是突然感到疲憊難當,說道:“幽閉,每日跪兩個時辰,掌嘴……”
侍衛們應了,抬著昏迷的廢太子出去了。
皇帝的一邊嘴角耷拉下來,一個勁兒地流口水,孫公公對外面說:“快去叫御醫!”
皇帝歪著嘴含糊著說:“宣旨,太子……誤國,不孝……為……戾太子……”說完一翻眼睛昏了過去。
孫公公一邊叫皇帝,一邊催人快找御醫來。等御醫來,為皇帝診了脈,說是痰湧攻心,忙開方子,煎藥,然後給皇帝灌藥。傍晚時分,皇帝才醒了過來,孫公公見狀,捧過來聖旨和其他公文,放到了皇帝床邊的小几上,小心地問:“陛下,感覺可好?”
皇帝示意孫公公將他扶起坐好,無力地問道:“可有什麼軍情之訊?”北戎不會來了吧?
孫公公小心地說:“有訊息說,西路,三皇子殿下和平遠侯,可能是贏了……”他給了皇帝這個好訊息,是想也許這能讓皇帝高興高興,可是皇帝不喜反怒:“贏了?!贏了竟然……未向朝廷傳來捷報?!”他咳嗽起來,嘴更歪了,孫公公忙給他捶背,皇帝喘息了一會兒,閉眼養了養神,說道:“去,把四皇子接回宮中。”孫公公見皇帝臉色陰暗無光,趕快應了,心說皇帝病了,真得有個人來幫忙才行了。
次日,宮中傳出聖旨:太子忤逆皇上,已被奪太子之位!
京城對這個訊息並不感到驚訝,畢竟,鎮北侯平遠侯兩府抄殺的案子逆轉時,大家就知道太子犯了錯,這些天又聽到街頭傳言說三皇子平遠侯那邊贏了,皇帝就是為了安撫他們,也得把太子撤了。
呂老太傅聽了訊息,短暫地笑了一下,對人說道:“告訴宮裡的人,動手吧,讓他知道,這是為了誰。”人剛要走,呂老太傅又說:“派人盯上四皇子,好好摸摸他的脾氣。”這次可不能再選錯了。
葉中書也得到了宮中的訊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嘆氣:“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他早就看出太子心存不良,可是宮中實在難放人,只有個太監能盯著,沒想到最後是皇帝自覺發現了……葉中書指使人:“快,找人出城,往大公子他們的方向走!把這訊息傳給他。”
其實,用不著葉中書的家人傳書,平遠侯的人早就一站站將此事傳給了行軍途中的平遠侯。平遠侯接到信後,說道:“加速回京!” 太子這麼快就被廢了!他們需要儘快回去。?
☆、拒旨
? 去鎮北侯府接四皇子的車隊到鎮北侯府門前時,鎮北侯府一片雪白。老夫人是王妃級別,喪事的步驟都有程式,可是現在鎮北侯遠在燕城,生死不明,音信不通,按理所該進行的發斂入葬都無法完成,喪事不能完結,各種白幡哀帳只好全都留著。宮中太監在門外說奉旨來接四皇子回宮,讓人傳達了進去。
這旨意不是對鎮北侯府裡的任何一人下的,所以鎮北侯府中的人就不用出來接旨,但是門口的人們都是鎮北侯府的,自然不會直接去告訴四皇子,而是去報給了老關,老關就再去找府中管事的蘇婉娘。
蘇婉娘剛剛與柳氏在大廳上陪著楊氏用了些早飯,連日哭泣後,楊氏覺得眼花頭暈,心灰意冷。她放下粥碗問道:“汶兒還不吃飯嗎?”
蘇婉娘嘆氣:“我讓妹妹昨天吃了幾口,可她嚥了就哭,結果又吐了出來……”
楊氏要流淚:“她可別病了……”
蘇婉娘忙說:“我一會兒再去勸勸她,給她喝些米湯。”
楊氏問:“強兒呢?”
柳氏說:“他與大郎和小郎一起吃的,還是吃了些東西。”
楊氏點頭,蘇婉娘低聲說:“母親,戰報說二哥得勝了,想來燕城也該很快解圍了。”現在大局已定,可以把好訊息告訴楊氏了。
楊氏微蹙了眉頭,有氣無力地說:“我本來並不想說什麼壞話,可是你二嫂,也太沒有禮數了。祖母過世都不回來……”
蘇婉娘向門口的夏青使了個眼色,夏青走出去,看了周圍,回來對蘇婉娘簡單地說:“沒人。”侯府抄殺前遣散了僕人,現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