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姐說了,兔子還有三個家呢……”
沈湘低聲斥責沈汶:“你胡說什麼?”
蘇婉娘領悟,說道:“對呀!家裡如果不好,就別回去呀!”
丁內侍苦笑道:“怎麼能不回……”宮?
沈汶像小孩子講故事一樣說:“我要是不想回家呀,就在路上跌一跤,大家看著我動不了了,就請了郎中,然後郎中叔叔就把我接走啦……”
沈湘不屑地說:“那母親接著就讓人去接你呢?你敢不回來?”
沈汶抱著自己說:“我病啦,病啦,很難受啊!不要回家啦……”
蘇婉娘與沈汶的眼睛對上,馬上領會了沈汶的意思,低聲說:“對呀,你們出來,找個地方,然後就跌倒,郎中過來給你診病,說你病得厲害,要趕快送走……”
丁內侍臉色變了:“瘟疫?!”
蘇婉娘撇嘴:“當然不是真的!”她看向施和霖:“有沒有能讓人顯得有病的藥?”
施和霖不自然地咳了一下:“這個,我平時,很少……”
段增不耐煩地說:“當然有,我師傅特別愛琢磨那些,什麼讓人滿身生瘡,到處癢癢之類的……”
施和霖馬上打斷說:“哪裡?!哪裡?!我只是……好奇!”
沈湘也明白了,搖手說:“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吧,但是當場去看病的可不能是你們兩個,大家都知道你們給鎮北侯府看病,別把侯府扯進去。”
施和霖捻鬚思考:“我有個師弟,那簡直是個庸醫!從來沒診對過病,可人卻非常好……”
蘇婉娘說:“要找個大庭廣眾的地方,讓人抓不到線索。”
丁內侍說:“哦,還得有個藉口,讓我家公子能正大光明地離……府。”
施和霖皺眉道:“你家公子都不能離開家?”
丁內侍點頭說:“我們今天就是偷偷出來的。也不是不能,就是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能讓人看出是特意出來生病的。”
大家都安靜了片刻,蘇婉娘突然想起來,說道:“我聽說,二月二日季文昭要在觀弈閣解那個掛了一年的生死劫,你家公子會不會下棋?如果會下,就說要去看季文昭的棋局。”
沈湘也變得有興趣了:“對呀,季文昭是國手,他的棋局肯定不能錯過。你要是不下棋,現在回去趕快假裝喜歡吧。”
丁內侍高興地說:“我家公子喜歡下棋,那時就藉著這個理由出來!”
沈湘像個指揮將領般指點說:“你們到時就到觀弈閣,然後剩下的就由這邊安排。”
蘇婉娘忙說:“雙管齊下,你們到了觀弈閣外,藉機摔一跤,然後就動不了了。郎中來看,說還有病,該馬上治,把你抬到醫館。到了那裡,就說這病會傳人,你接著高燒不起,諒也沒人敢把你接回去……”
段增問:“那能堅持百日嗎?”
丁內侍也擔憂地說:“家主……肯定會派人來,那些郎中,都是頂尖的……”
段增不相信地問:“頂尖的郎中還能把他的腿……”恍然領悟,氣憤道:“這是敗壞醫德!師傅,那些人是敗類,咱們可不能輸了!”
施和霖也氣憤:“你總是這個時候才叫我師傅!你到底想幹嘛?!”
段增說:“當然是要如何騙過那些醫家敗類了!”
施和霖捻了鬍鬚,微閉雙眼,大家都看著他,屋裡靜靜的。施和霖明顯非常喜歡這種氛圍,捻得格外長。
四皇子偷看蘇婉娘,見她雙眼緊盯著施和霖,專注得發亮。
施和霖哼了一下,段增問:“快點!你到底要如何?”
施和霖瞥了一眼段增,端著架子說:“別忘了叫師傅。”不等段增發狂,轉臉問丁內侍:“我可調出藥來,讓你家公子心跳加速,如同發熱,體出紅斑,類似有疫……”
丁內侍擔心地說:“可不要害人。”
段增說:“他是我師傅,怎麼能害人?”
施和霖感激地看段增:“你真是我的好徒弟!……”
丁內侍著急地問:“別互相吹捧了,還有什麼?”
施和霖又說:“然後再肚瀉不止,惡臭難聞……”
大家都做出惡寒狀,沈湘忽然覺得不對,問一直默默不語的四皇子:“喂,我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不說話?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呀?”
四皇子看了幾個人,眼裡像是有水影,吞嚥了一下,清楚地說道:“不同意!”
“什麼?!”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