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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你們等著御醫吧。”

他走了,丁內侍心驚膽戰地看秦全:“能瞞過御醫嗎?”

秦全慢慢地從方才的震撼裡醒過來,對丁內侍說:“不該有事,我那個師哥給的藥一向靈驗,照我師哥說的,一會兒你家主人的疹子該發得更厲害。而且他這麼一折騰,元氣大傷,脈象上就能診出心脈薄弱,氣虛不足,如果那些御醫真的有兩下的話。”

丁內侍放下些心,可又有些別的擔憂,問秦全道:“你跟你師哥吵得那麼厲害,他說你壞話,你在意嗎?”

秦全有些詫異地說:“他從小就說我壞話呀,他嘴裡哪裡說過我好話?”

丁內侍猶豫著問:“你真不怨他嗎?”

秦全皺眉:“我幹嗎要怨他?當初師傅因為我太笨,怎麼也背不下來那些藥湯,幾次要趕我出門,都是師哥攔著,說我心好,是該當郎中的,就是日後真當不了郎中,也可製藥。我剛開始行醫時,治不好的病人,多少次都是師哥接過去,有時人死在師哥手裡,他都說是自己的錯。我去認錯,他說我這麼笨,什麼病都看不出來,錯自然沒法犯,別湊熱鬧。後來,他就不讓我看大病了,都是些小打小鬧,有什麼疑問,馬上把病人給他轉過去,他還跟我分診銀……”秦全例數著好事。

丁內侍打斷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秦全嚴肅地說:“他罵我是應該的!我師傅不比他罵我罵得狠?可現在師傅他老人家走了,我真的很想念他……”說到這裡,他眼睛紅了。

丁內侍這下放了心,明白施和霖為何選了這個師弟抬架子。

四皇子的訊息帶回宮中,太子自然得到了報告。當時,幕僚剛剛向他彙報了季文昭的事,說這個人太心高氣傲,被人當眾難住,就被氣得吐了血。

季文昭被太子派人多次招攬,許多幕僚不服:不過就是一個棋手,只是投了個人脈廣泛的師門,自己尚無從政經驗,怎麼能上來就當高官?雖然東宮的官吏多是恩官,但日後太子登基,這些身邊的幕僚官宦,可多會成為寵臣。這些人有的從太子十四五歲就跟著太子的,想到季文昭可能會後來居上,就心頭冒火。季文昭人還沒到,就已經收穫了嫉妒。

現在聽說季文昭被氣得吐血,可算抓住了季文昭的一個短處,好幾個人都向太子進言:

“太子,這等不耐之人,還是該先等等,不要忙著招募。”

“是呀,太子殿下,季文昭也該藉此機會清醒一下,免得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大家以為太子會為季文昭辯解幾句,可太子卻冷著臉說了句:“這種人走了就走了。”

有幕僚以為太子前一陣子那麼熱衷得到季文昭,現在只是被眾人的言論壓著,不能說什麼,就揣測著太子的心思說:“既然季文昭說明年來再解局,也許那時他就會更勝一籌,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再試試……”

太子憤怒地一拍桌子說:“這個人莫要再提起!區區棋局,就能激得他吐血,可見他多麼襟懷狹隘,不堪重任!這種人就是到了我的幕下,也是眼高手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日後就是他贏了百盤,也不及今日這一次更讓他現了本色!明年就他贏了那個新局又如何?本太子不僅不要他,就是他有一天投到我名下,也決不用他!”

有人開口說:“季文昭的確是個人才,他曾經寫過……”

太子打斷道:“修身尚不完善,談什麼治國?不過一介腐儒,不必再提了!”

接著就有人說了四皇子當街發病,太子轉了注意力,開始仔細地問當時的情形。

一個幕僚描述了過程,講到一個叫秦全的郎中說是天花,一個叫施和霖的說不是。

另一人開口道:“這個施和霖,是給鎮北侯府夫人診病的。”

太子一愣,問道:“他當時說不是天花?”

幕僚點頭說:“據說當場發生了爭執,施和霖說該回家養著,秦全說哪怕萬一是天花,也不該回家。即使是水痘,也會過了人。那個施和霖看吵不過秦全,就罵他說是想掙錢,翻臉走了。”

太子慢慢地說:“這個施和霖會不會認識四皇子?”

幕僚搖頭說:“四皇子很少出宮,該不會。但是他身邊是丁內侍,明眼人應該看出是個太監。”

眾人都在心裡嘀咕:難道這姓施幫著侯府?見是個太監陪著的人,就讓他病著回宮,多染上幾個?

太子沉吟著:“派我們的人盯著四皇子那裡,看施和霖是不是會過去。另外,查查四皇子丟的玉佩,看有沒有乞丐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