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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季文昭落下一子,說道:“你輸了!二十子半!還不算我讓你的那八子!”
嚴氏神情沮喪,氣焰全無。
那個戴帷帽的女子笑著說:“好了,師兄出了氣了,三叔他們快來了。我們出去等著吧。”
他們先出去了,嚴氏對沈堅小聲抱怨:“他太厲害了,還下那麼快,這不是欺負人嗎?我打不過。”語中有種委屈。
沈堅心中滿溢同情,說道:“我們剛才那局沒下完,可以再下。”
嚴氏的臉上忽然滿是笑意,對沈堅說:“那就這麼定了。我不能讓三叔他們等著,等我們……兩家結親的時候,下完它。”
沈堅笑著點頭,沈汶心裡一動,問道:“你三叔他們來京城裡幹嗎呀?”
嚴氏回答:“我三叔嫂是釀酒世家出來的,我三叔也喜歡品酒。他們有酒窖,會經常出來走走,嚐嚐各地的酒。”
沈汶沉默地點頭,嚴氏再次對沈堅叮嚀道:“你可要對你父母去說呀。”
沈堅笑道:“就是為了跟你這個大舅爺一起下棋,也會去說的。”
嚴氏笑得嫵媚,吊眼梢溢位撩人的風情,沈堅一愣,嚴氏大概也知不對,忙收斂了笑容,告辭道:“我得去見我三叔他們去了。”
沈堅還禮,嚴氏到了沈汶面前,學著沈堅的樣子摸了沈汶的頭一把說:“小妹妹,到時候幫我……妹妹說說好話呀。”
沈汶咬著牙點頭:我不說好話也拆不散你們了呀。算了,為了日後也許會求你三叔三叔母相助,我就不說你壞話了。
蘇婉娘等著人都走了,才進了門,沈堅說該回府了,帶了她們出來。到外面找沈卓,囉嗦夥計說沈三公子與張大公子一起走的,說要到東城外遛遛。
沈堅皺眉,到了門外牽了馬,把沈汶和蘇婉娘送到了馬車邊,對沈汶說:“三弟那傢伙不見得能打過張大公子,我得去看看。”
沈汶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去打架?”
沈堅一笑:“出去遛遛自然是去打架的,難道只是遛遛?”
沈汶故意問:“三哥會武,張大公子總搖著扇子,三哥會打不過他嗎?”
沈堅笑著說:“這你就看不出來了。那位張大公子,嘿嘿……”他不說了。
沈汶再次裝好奇道:“他們為何要打架呢?”
沈堅含糊地說:“那兩個人,一直不對付。”沈汶心知沈堅也看出來了沈卓的心思,看來自己不是多心。
沈堅心裡正想的是,張允銘知道沈卓對他妹妹不懷好意,就這麼刁難。可方才那位少年,還給自己妹妹做媒,可見是喜歡自己。若是結了親,自己和他也是郎舅關係了,兩個人日後處得肯定比沈卓和張允銘好。只是不知道,他的那個妹妹會不會這麼有趣……若是他的妹妹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跟他一樣直爽而風趣,還會下棋,兩個人說說笑笑地過一輩子,也算是神仙伴侶了……神思恍惚間他問道:“你說他妹妹會和他很像嗎?”
蘇婉娘撲哧一聲,沈汶完全知道他的心思是怎麼轉到這個問題上的,認真地說:“二哥放心,他的妹妹跟他一模一樣!”
沈堅呵呵笑:“你懂什麼?快回府去吧!”翻身上馬,往城外去了。他騎了半天才回過味來:沈汶怎麼能明白他問的那個沒頭沒腦的問題是什麼意思,而且,她那回答怎麼聽著古怪?惦記著到東城外找沈卓,他揮去這些思緒:反正是已經定了的事,多想無益。
回府的路上,蘇婉娘小聲說了和季文昭的見面,問道:“嚴五小姐為何說季文昭怕是回不去了?”
沈汶也小聲說:“那是因為她不瞭解太子的性子,以為太子這次還會找季文昭,甚至會強行留下他。”
蘇婉娘笑道:“看來她真的很聰明。”
沈汶嘆氣:“我可憐的二哥!”
蘇婉娘也笑:“她若真心喜歡就好啦。”
沈汶想想,也是,嚴氏這麼嘴無遮擋,在後代大概會被稱為色女。可在前世,她卻毫不猶豫地自盡,維護了鎮北侯府女眷的名節,這其中怎能沒有對二哥的真心喜愛?
好吧,她再說什麼我都不在乎了,沈汶對自己說。
蘇婉娘向沈汶展示四皇子給的玉佩,沈汶拿過來仔細看,感嘆道:“真是塊好玉。”
蘇婉娘忙說:“我對他說了,日後他有喜事的時候,就算是送禮,還給他。”
沈汶看了看蘇婉娘無動於衷的臉,為四皇子暗歎了一聲,將玉佩遞還給了蘇婉娘,說道:“你收好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