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燈光下,正捻著垂到了胸前的花白鬍鬚髮愁,而那個他收養的孩子正在床上酣睡。
他一連幾日在山上遙望星空,又做了許多掐算,越發不解。相比以往他的超凡脫俗,他現在顯得很不淡定!
他再次帶著期待地問那個熟睡的孩子:“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什麼都看不見?”
那個孩子像是聽見了什麼,在睡夢裡翻身,猛地一腳,把身上的薄被揣在了地上。
老道士撿起被子,給孩子蓋上,嘆息道:“天象詭異啊!煞星臨世,禍亂血腥,先奪母命再損父命,六親斷絕,孤苦伶仃。可現如今,眾多運數莫名更改,福禍莫測!你說,是不是有逆天之人亂了命輪?也許該下山去看看……”他又想了想,說道:“我還真不想下山,到處是人不說,還得總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實在很累,你覺得如何呢?”
孩子半張著嘴,嘴角流下了一縷口水。
老道又掐算,說道:“你說再等等?不對,也許是不用等了?這真亂了,天道難明啊。”……
侯府可不知道煞星出世什麼的,楊氏還沒出月子,長子沈毅新娶的夫人柳氏就懷孕了。接著就是楊氏的月子酒,雖然侯爺不在,只隨便請了幾家而已,老夫人還是認為是喜事,很高興地張羅這些,自覺年輕了十歲。
沈湘和沈汶的生日就在這些有關生孩子懷孩子坐月子之類的熱鬧中過去了。沈湘十一歲,沈汶九歲。
蘇婉娘自從母親過世後,一直愁眉不展。
錦帕上繡的地方是她過去住過的院子的外牆,那塊石頭是臨街的,東西該就是埋在下面。可見當初父親預料到他們可能會被趕出宅子,選擇了院子的牆外街旁。
她在侯府也算是個小有權力的人,八月時,找時機叫了輛沒有標記的馬車,去見蘇傳雅,又藉著帶蘇傳雅買東西的理由,去了那個地方。她讓車伕將車停在了石頭邊,用車擋住了行人的視線,謊稱蘇傳雅要方便一下,讓蘇傳雅下了車。
蘇傳雅拿著蘇婉娘給他的小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