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岳飛回來找我了!
看著他在原地下馬,不停的四處張望,想要張口喊,卻又不敢喊。
我好整以暇,藏在大石背後,且看他能不能找到我。
他已經走了一個大圈了,最後終於忍不住張開嘴,卻不敢大聲喊,更不敢叫我陛下,只不高不低的喊著:“喂——,陛——你——你在哪裡?”
終於看到了我藏身的大石,朝這邊走來,卻走了兩步停下,彎下腰,撿起了一塊事物,看著那東西,渾身一震,愣愣的自言自語:“竟然被兀朮搶先一步!”
我躲在大石後,看著他眉頭緊皺,牙關緊咬,一隻手緊緊的握著鐵槍,神情焦急無比。
還以為他要過來,卻沒想到他竟然快步奔向那匹馬,翻身上馬,揚起鞭子便要朝馬背上打去,那馬的方向,正是金兵大營。
我連忙跑出來,他已經奔出數十米遠了,我在他身後,朝他大喊:“鵬舉,朕在這裡!”
他聽到我的聲音,渾身一震,猛然回頭,看見正站在草叢中的我,狂喜之情溢於言表,連忙朝我奔來,到了我跟前,馬還沒站穩,便跳下馬來,張開雙臂,就想要抱住我。
雙臂伸到一半,卻猛然跪在地下,聲音都在發抖:“臣……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賜罪!”
說了兩句,卻再也說不下去。
我上前一步,將他扶起,拉著他的手,對他笑道:“你要是晚來半步,朕就被那金兀朮捉了去了!來的正好,哪裡能叫遲呢?”
他抬頭看我,鬆了一口氣,緊緊的反握住我的手,道:“臣,臣剛剛見了兀朮所帶的玉佩,還以為,還以為陛下已經落入賊手!”
我朝他笑道:“那你看見朕現在安然無恙,是不是很高興呢?”
岳飛一愣,忙鬆開我的手,道:“臣……臣……剛剛多有冒犯,還請陛下恕罪!”
我拍拍他的肩膀,假裝不悅道:“剛剛朕見你沒了武器,被那金兀朮逼的甚緊,才捨身跑到敵營之中,給你送武器,卻被你罵了一頓!你現在高興了,朕的心裡,可是不大痛快!”
岳飛緊緊抿著唇,過了半晌,才道:“臣……剛剛陛下說,那兀朮有些眼熟,臣怕他認出陛下,所以……所以才故意……請陛下責罰!”
我含笑看著他,他剛剛以為我被金兀朮抓走,緊張萬分,後來又見我安好,驚喜不已,我心中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責罰他?
他抬起頭,見我只笑不說話,便拉住韁繩,道:“請陛下上馬,我們回去吧!”
我翻身上馬,見他只拉著韁繩,走在前面,便對他笑道:“愛卿,你不上來麼?”
他只低頭道:“臣不敢!”
我繼續笑道:“那剛剛,你同朕共乘一騎,怎麼就敢了?”
他頭也不回,只道:“剛剛情了我費盡心機去找他們要糧了。朝皇后笑道:“愛妻如此賢德,朕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皇后眼中滿是柔光愛意,看得我心中都有些許愧疚。
最後她低聲道:“陛下說笑了,為妻的,自然要幫丈夫了!臣妾只求陛下,心中記得臣妾的好處……”
她如此說了,我也不能空手套白狼,總要表示表示。
伸出手,將她摟在懷中,帶著虛偽的,欺騙人的微笑,溫柔的看著她的眼眸。
緩緩的靠近,慢一點,再慢一點。
終於,聽見高公公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陛下!秦大人推薦的趙明誠,在殿外求見!”
放開已經呼吸急促的皇后,我覺得自己沒救了。
我的心跳,一如平常,沒有半點變化。
我徹底的,不喜歡女人了。
也許,三天後的家宴過後,我就再也不會踏足後宮。
以前欽宗寵幸過的,我沒辦法。
至於那些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的,我還是做做好事,放她們出宮吧!
家宴中,朱伯才帶頭捐款,他是愛女心切。
和欽宗爭奪過皇位的嘉王趙楷也很積極,估計是怕我像幹掉蔡京童貫那樣,把他暗地幹掉。
還有幾個也表現的不錯。
當然亦有幾個能夠讓我秋後算賬的。
至於世家的,我想了想,還是先不要拿他們動手好了。
肥羊一次殺光,下次再要吃肉的時候,恐怕就不太好弄了。
家宴後的第二天,就有一次經筳,給我講課的,這次是四十多歲寶文閣大學士蘇定邦,今天講的內容,卻和以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