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一陣比一陣冷。
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眼中迸出的寒意,卻比風更冷。
最後,他靠近了些,有些瘦的手指,緊緊的扣著我的下巴,森然道,陛下對自己也未免太過自信了,難道陛下不知,什麼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麼?
我故作讚歎的點了點頭,只是渾身無力,點頭的動作,有些困難。
他卻似看穿我的心思一般,猛然站起,翻開我書案上的摺子,提起硃紅的筆,給自己的摺子上,寫了一個準字。
寫完,他將摺子提起,送到我的面前,問我,陛下,這個字,臣寫的,可否能以假亂真?
我認真的看了看,在心中估摸一番。
自然是能夠以假亂真的。
卻見他又提起筆,攤開紙,片刻之間,一封手札已經寫好。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麼。定然是我下了許多次決心,都未曾寫出去的東西。
寫完,他回過頭,看著我。
眼中有火在燒。
我的身上,亦有一團火在燒。
看著他取了璽印,印上了紅色的印泥,在付岳飛三個字上蓋下,又封好。
然後,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趴下身子,在我耳邊,悄聲道,陛下,你怎麼就是不乖,非逼得臣,出此下策!
一口氣吐出,我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強自露出了個笑容,微笑,秦卿,朕臥病不起,未必你就能把持的了朝政!
不過就是拖延時間,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只是要給他按個什麼罪名合適?
他哈哈一笑,伸出一隻胳膊,毫無顧忌的摟住我的肩頭,盯著我的眼。
過了片刻,他才嘆道,陛下往日那般聰慧,臣若沒有萬全之策,怎會自尋死路?
兩聲清脆的擊掌聲響聲,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個,我已經料到。
是一直跟在身邊的黃公公,另一個,卻讓我做夢也想不到。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黃經國身邊的人,身材修長,膚色白皙,若籠煙般的眉之下,是一雙顧盼流轉的鳳目。
竟然是個長得同我一模一樣的傢伙。
從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