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炭兒”。
這六個弟子,算是隨行中人的輩份裡最低的,所以每個人要做的事兒也最多,直是忙得內外穿梭,來去不停。
飛龍本來看鬼兜兒架帳立幕,手腳俐落,也不用別人幫忙,一下子就設好了四個要給長老們休息的小型帳幕,心中覺得實在有趣,便也忍不住走到他身邊,學著他的動作跟著架弄起來。
眾人見堂堂宗主,居然也跟著弟子搞弄起來,本來煞劍追魂祁鬼兜兒都想攔阻飛龍,不過見到他興致勃勃的模樣,便也遲疑了好一會兒。
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飛龍不但沒有把手上的迭帳架起來,還手忙腳亂地勾繩拉架,把旁邊兩座鬼兜兒設好的帳幕給拉垮了。
這個時候上前攔阻,倒反而有點嫌宗主壞事的感覺了,煞劍追魂和鬼兜兒只好趕緊假裝沒看到,把眼光都轉到了其它的地方,飛龍好不容易把纏在身上的七八條帳繩扯開來,卻發現本來架好的兩座帳幕居然被自己不小心給拉垮了,只好很尷尬地直搔頭,耶?這些帳幕難道是紙做的下成?怎麼這麼輕輕一扯就倒了?
看這個弟子的動作很簡單,原來這裡面還有許多力勁平衡的巧妙道理咧……
飛龍很不好意思地打著哈哈,趕緊一溜煙跑到其它地方去了。
經過那個很安靜的鬼妍兒身邊時,她正在雙手拿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真氣凝聚,然後輕輕蓬地一聲,冒起了兩小團火,接菩鬼妍兒素手輕彈,就把那兩團火彈進了她身邊的兩個臨時以七石堆起的小灶裡面……
她的動作馬上就吸引住了飛龍的注意。
他立刻就把方才的尷尬給忘了,靠近去問道:“你在幹嘛呀?”
鬼妍兒見到這位長老弟子們都視如神明的新任宗主,不好好坐在舒服的輦上,竟然跑來問自己在幹什麼,心中不由得有點緊張起來,連忙躬身行禮道:“啟稟宗主,弟子正在立設火種呢……”
飛龍好奇地又問道:“在設火種?那是要做什麼?”
鬼妍兒被飛龍問得有點莫名其妙,還以為宗主是在問什麼深奧的問題來考較自己,下敢輕率回答,趕緊再問道:“宗主的意思是?弟子愚昧,下大明白宗主所出的玄問……”
飛龍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我問的很玄嗎?咳咳咳……我是想知道你在這兒弄得這兩個火灶,是要幹嘛的……”看宗主的語氣溫和,眼露好奇,鬼妍兒這才有點明白原來這位宗主是想知道這火灶是幹什麼用的,心中不禁頓感奇怪,難道宗主連這個都下知道?
鬼妍兒雖然在肚子裡這麼想著,口裡可不敢說出來,連忙恭敬地回答:“啟稟宗主,野外渡宿,立火灶除了可以照明之外,也可以在此煮茶作餐,準備膳食……”飛龍覺得頗為有趣,便又問道:“我看你們沒帶這麼多東西嘛,有什麼可以吃呢?”
鬼妍兒見宗主問得好玩,便也笑道:“宗主,我們修真之人,可不會虧待自己的,方才青煙綠煙兩位師弟,已經在空中巡了一次山,除了偵查地形狀況之外,也帶回來了兩大捆果菜,四隻野鹿,六隻肥免,宗王有特別想吃什麼嗎?”飛龍歪著頭笑了笑:“原來是這樣,恩……我嗎?我只吃過一隻野豬王,聽說還是替一個叫什麼‘山神老爺’的傢伙看門兒的,其它的倒沒試過了……”鬼妍兒當然不會知道飛龍說的真正意思,便又問道:“宗主是想吃野豬肉嗎?弟子這就叫人去找……”
飛龍趕緊搖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是瞧你在這個灶兒裡丟了個火團,想來瞧瞧你在幹嘛而已……”
鬼妍兒素手縮排懷裡,然後對著飛龍一伸,白細的手掌心中放著幾個黑炭珠:“方才弟子是用這個火種起的灶火……”
飛龍自然而然地拉起了鬼妍兒的秀腕,湊眼研究著:“火種?這個就是火種嗎?”
鬼妍兒纖手被宗主毫不避忌地握著,不敢抽回,只是柔順地回答:“是的,宗主,這個就是火種……”
飛龍把注意力滲進鬼妍兒白細手掌心的那幾個火種,立刻就明白了這個火種的質性:“喔……原來火種是這個作用……”
然後他抬眼望了望鬼妍兒:“你這幾個火種送給我好不好?”
飛龍在說這個話的時候,眼中竟然流露著純粹的希冀與盼望,讓她不由得興起一種孩童在向人要糖兒的特異錯覺。
鬼妍兒心中直叫奇怪不已,但也不敢多問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飛龍高興地把她手中的火種取來,興沖沖地就走到旁邊的另幾個還沒設種生火的上石灶兒。
鬼妍兒見到這位堂堂的大宗主,居然就這麼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