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流芒,霎眼好像一束金色的水流突然轉向般,嗤啦啦地就回卷向鹿娘纖纖的身形,把她的身子包得嚴嚴密密的。
以輕搏重,要訣就是以牽引化消代替正面硬抗,鹿娘在心中可是清楚地明白,自己一著失算,不得不用這種最笨的方法來對付陰靈夫人變化自如的“屠蘇玉琵琶”,絕對是處於最不利的下風,只好全心聚氣提勁,力道收斂,希望自己受的損害能夠降到最低的程度。
流濚的金色角芒還沒全部回流完畢,陰靈夫人琵琶上的滾滾壓力已經洶湧如巨浪般地衝到。
陰陽和合派現存的六仙,接戰九幽鬼靈派的六位長老,很明顯地沒有料到這六位九幽長老,功法變化與他們之前的認知截然不同,雙方主力將接,恐怕陰陽和合派的這六仙得受不小的傷損。
就在雙方都凝心聚力,準備重勁相沖的時候,又是一股刺眼到了極點的紫紅色光芒陡然亮起,把他們雙方所有的攻擊都給接了過去。
九幽鬼靈派和陰陽和合派的眾人,現在對這種紫紅色的強芒,可以說是很熟悉的了,芒光入眼,就知道宗主祖師橫裡插手了。
他們所有的攻擊當然是在這一瞬間被紫紅色的光芒給接了過去,也並沒有在他們雙方的心中引起多少驚訝,畢竟這位宗主的神異最近可實在是看得太多了,所有人的神經都已經有點麻木。不管是多麼想不到的事,只要是在這位宗主的身上發生,好像也變得沒什麼大不了了。
現在讓他們雙方還是有點想不通的,大概就剩下我們這一大群人,分成六對在交手,等於是有六個戰區,宗主只有一個人,卻是怎麼在同時間把我們這六對之間的衝突攻擊,給全部化解?
宗主只有一個人,我們卻有六對,再怎麼樣,也不會好像有分身術那般,能夠同時化開我們這六對的交手吧?
待到紫紅色的強亮閃過,在場的十二個人定睛一看,果然是沒錯,所有十二個人都力消勁息,明明的就是宗主真的以一化六,同時把他們之間的所有攻擊給化消了、而飛龍這個時候的身形,也同時浮在所有十二人之上,紫紅色的長袍在黑色的九鬼大氅下伸出了長長的綾旗旗尾,就像是神異的魔爪一般,鬣鬣地在那兒飄舞著,散發出一股飄逸而又灑脫的威勢。
眾人心中宗主是不是真的會分身術的疑問,也只是一掠而過,並沒有再讓他們驚奇多少,只是這位宗主讓人搞不懂的地方實在太多,這一絲困惑馬上也就在他們心中化成了無數個不解中的一個,他們也明白只憑現在自己等人的程度,是沒辦法對這種奇特的現象有什麼更深入的瞭解了?
既然宗主特有的紫紅色光芒接去了所有攻擊,那麼宗主的意思不用說,九幽鬼靈派的六位長老心中大約也有了數,於是便也收氣息勁,等待宗主的進一步指示:倒是陰陽和合派的六仙,在接戰九幽鬼靈派六大長老攻勢的初期,明顯地全都落了下風,真的主勁相沖下來,大約是很難討得了好的,所以祖師這一插手,無異是幫了陰陽和合派的六仙一手。瞽陽子邊將丹田中運起的“邪眼心芒”息力偃訣,邊就喘了口氣對空中的飛龍恭敬地說道:“謝祖師大肚,九幽鬼訣果然不凡,我瞎子是深刻體會到了……”
鬼音閻羅方才在攻擊的時候,感受到以前運氣聚元時所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暢快感受,知道功法經過之前宗主在飛輦中的指點,現在的修為與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心裡只是躍躍欲試,恨不得再和人打上一場才過癮,便慫恿般地對著飛龍說道:“不瞞宗主,屬下等早就覺得陰陽和合派昨夜會有那麼大的事件,裡面一定有些蹺蹊內情,果然方才他們自己露了口風,真的是在背地裡想對宗主不利,像這種膽敢對師長動腦筋的傢伙,還是讓屬下們把他們收拾了吧……”
陰陽和合派的牛肚仙人聽了鬼音閻羅的話,才明白原來真的是自己嘴快露了馬腳,只覺得又窘又悔,趕緊說道:“諸位長老們,從本派在大典上現身以來,長老們可該是都看得清楚,我們六仙對祖師就差沒執弟子之禮了,對於祖師交待的事,都是盡心盡力去做……我們的立場絕對是站在祖師這兒的……長老們莫要弄擰了……”
鬼音閻羅嘿嘿嘿地尖笑道:“我們怎麼弄擰了?世上哪裡有弟子對師長暗起算計的事?就算宗主真的是陰陽和合派的什麼祖師,你們這樣的行為就是犯了‘忤逆’的大罪,哪一個宗派能夠容忍?”
對於鬼音閻羅把這個“犯上”的帽子一扣下來,陰陽和合派的眾人,立刻就好像在嘴裡塞了個大鴨蛋般,吶吶地說不出話來了。
鬼音閻羅說的正是實情,不管是正邪哪一派,都不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