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娘師姊,你忘了我們姊妹的功力是派裡功力最低層的,別說凌虛馭氣了,我們根本連運器飛行都還不會哩……”
鬼娘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本來還在閉目靜息,但是不久就被後來的變化驚醒,接著又被盼盼的輕呼引到了左側視窗的鬼妍兒,已是像看出了什麼那般地說道:“鬼娘師姊的意思不是說這個,睬睬盼盼你們看,這些人飛行的樣子,彼此的距離都很接近,也不像是運器飛行那般有著快速運轉的劍芒刀光,倒有點是他們都會馭氣凌虛那般……”
睬睬聽得心中一驚,邊重新注意地觀察,邊就忍不住說道:“真的嗎?妍師姊?
不會吧?我們派裡達到馭氣凌虛飛行境界的,也不過就是六位長老,現在再加上四衛而已,現在他們露出雲氣的這一大群,少說也有五六十個,難道每個人都會馭氣飛行?”
鬼娘這時就又很謹慎地說道:“運器飛行,是透過兵器不斷地迴旋帶動,使得自己能夠在空中行進,所以通常兩個同時運器飛行的人,都要在中間留著一段彼此兵器飛轉的空間,不能夠靠得太近,否則氣機逆流互相干擾,誰也飛不起來,可是你們看他們中間並沒有留什麼太大的空隙,也沒有看到他們運器飛行時,兵器映光的亮芒,按照這麼說起來,豈不是他們每個人都達到了馭氣凌虛的層次了?”
睬睬和盼盼經過了鬼孃的提醒,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鬼娘所說的狀況都是真的。
“不是這樣的,鬼娘……”靠著前窗坐在中間的飛龍,在前面回過頭來對著有些驚疑的四女說道:“他們這些弟子,並不是都達到了馭氣凌虛的層次,你們如果等他們再靠近一點,看得更清楚一些時,就會知道了……”
飛龍的話剛說完,四人裡面功力比較深的鬼娘已經運足目力,看清了原由。
戰具宗的諸人,在四女彼此說話時,仍然是不停地往飛輦之處飛掠橫移,所以在飛龍的話說完沒有多久,連功力最淺的盼盼都已經看出端倪了。
原來戰具宗的這些人,真的並不是在馭氣凌虛飛行,而是在他們的身後,都揹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所制,黑忽匆,亮閃閃的金屬盒,而在這個金屬盒的下端,此時都正噴著一種青紅色的怪火,把他們這些人的身體推著飛行前進。
那種青紅色的怪火焰尾拉得又直又長,還在末端冒著滾滾的氣煙,引得雲氣環環而動,捲起了無數個一層一層的小氣旋。
“原來是這麼回事呀……”盼盼在看清楚了之後,不由得嗤然失笑:“這些傢伙不好好精修自己的真元,卻是找了這麼個偷懶的障眼法……害得盼盼著實嚇了一大跳……”
“這不是障眼法……”飛龍搖了搖頭:“他們確實是和馭氣凌虛一樣,可以自由地在空中飛行,而且正因為他們憑藉的完全是外力,所以從效果的角度來說,他們比馭氣凌虛還要省力……”
鬼娘和鬼妍兒都沉默著沒有說什麼,反倒是睬睬有點困惑地說道:“宗主,他們這種方式,又豈合乎修練之道?”
飛龍望著睬睬笑道:“如果他們就是靠著這個來修道,那就真的不是什麼修練之道了,說穿了,根本連邊都沾不上……但是如果他們只是靠著這個方法來達到在空中自由飛行的目的,就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心思真是靈巧,會想出這種奇特的戰甲。”
靈巧的鬼妍兒聽得心領神會,這才點頭悄聲說道:“宗主說得極對,是我們太拘泥了些……”
飛龍很高興地對著四女說道:“葉是葉,花是花,一碼歸一碼,如果純粹從在空中飛行的目的來看,這種方式倒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設計,我覺得挺有趣的,有空希望可以和他們研究研究……”
聽了飛龍的話,雖然四女都在心裡並不怎麼相信素以戰具戰器著稱的這個邪宗,會願意把他們宗派最大的秘密來和宗主“研究研究”,但是這位宗主雖然有時候看起來跟個大孩子一樣,有時候卻真是有些神秘的魔力,能夠讓本來一件很困難的事,突然之間就完成了,真正令人料想不到。
盼盼心裡也還正在忖念,鬼妍兒已經另外開口問道:“宗主,他們這些人的怪怪戰甲後頭,噴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飛龍明白鬼妍兒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戰具宗的這群已經現身的五六十個弟子,每個人其實並不是在後面“揹著”一個金屬盒子,而是整件黑烏烏的戰甲,從前胸的兩塊大護板,八層的護肋折鐵,到肩頭線條很誇張的卸力曲線,完全和身後的那個也是黑呼呼的金屬盒子溶鑄在一起,遠遠看起來,倒真的有幾分像是個高高駝著背的人形烏龜,想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