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元珠,就算它被自己給驅活了過來,還能叫做旱魃嗎?還會有旱魃以往的特徵嗎?
飛龍忍不住又望了望旱魃胸腹中的那兩個大洞,立即覺得事情真是困難得讓他不知道從何處著手。
如他之前所說的,要想再將生命狀態驅起,必須先修補讓其生命狀態消失的損壞部位。
否則就算是生命被他驅動了起來,也是馬上就再度喪盡生命之氣的。
就像一部壞馬車,要想讓其恢復到之前的執行狀態,當然就應該先把馬車壞掉的部位修好,否則就算是硬讓它走,保證也是馬上又停了下來的。
可是這個旱魃胸膛和肚子都被挖成這般德性,誰還知道它正常時該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旱魃乃是非常特別,由死轉活的特殊生物,和我所知道的一般生物的生命狀態截然不同,對於這種情形,我可是一點概念也沒有,想著手要從哪裡開始都不知道的。
飛龍站在那兒望著旱魃的屍體搔了搔頭,決定無論如何還是先試試再說。
不管怎麼樣,先從現在它破碎的屍身瞭解一下,總也是好的。
即使是有了這些問題,飛龍的性子可是想到就做,也不會顧忌什麼。
於是飛龍便就這麼地站在旱魃的屍身之前,凝神聚念,將振動擴散了開來……
他馬上就發現無法從旱魃的屍體中感應到任何的活體振動。
之前旱魃還能活動時,飛龍就察知了旱魃雖然是由屍變而生,可是顯然是因為受到了什麼諸氣相合的湊巧因緣,竟就這麼地出現了一種奇特的振動,也就是所謂的死屍受陰氣腐氣煞氣相激,變成了旱魃。
以飛龍之前對旱魃接觸的瞭解,旱魃雖然是由死屍所變成的,一般的傳說也是認為基本上旱魃還是死的,但是飛龍為了躲開旱魃天生的感應對他神念追蹤的察覺,曾經仔細地觀察過旱魃的神念振動層次,因此飛龍知道其實旱魃雖然是由死屍之氣凝聚而成,但是它自己本身卻不是死的。
只是旱魃無論是神念意識,或者是肉體振動,都是處在一種非常緩慢而且隱晦的層次而已。
所以簡單地來說,死屍氣、腐敗氣、陰煞氣,三氣相合,加上天地精氣,竟啟用起了旱魃這種怪異的生物。
之前飛龍為了不讓旱魃察覺出自己的神念追蹤,所以並不曾切入旱魃的意識之內,後來察覺有異趕來時,旱魃已是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因此飛龍說起來對於旱魃體內的生精狀態,並沒有太多的瞭解,此時它的屍身殘破,所獲得的訊息就變得更少,想要重新驅動起旱魃的生命跡象,真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頭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飛龍發現在自己的周圍,又有了新的變化。
大約有十幾個人,已經無聲無息地在潛近了自己和旱魃所處的地方……
就在二三十步外,一大片殘樹斷枝之間,毫無聲息地躲著一群人,正在暗中充滿怨恨憤怒地盯視著還在那裡細察旱魃生體振動狀態的飛龍。
“咒巫子,你沒有看錯嗎?把黑羽咒巫吸盡精元的兇手,就是那個人嗎?”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黑色奇怪衣飾,頭上插著兩隻黑色的羽毛,乍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在頭上長了兩隻角般的男人。
這個男人除了袖子非常寬短,腰部收束得很緊的衣飾樣子和一般常見的不同之外,在頭上綁著一左一右兩隻長長黑色羽毛的,是一條很寬的金色帶子,在帶子上還畫了—些符錄。
“稟金巫,弟子絕對不會看錯的,雖然只有在那個兇手臨走時,望了匆匆的一眼,但是因為那個人的模樣很特殊,所以弟子非常確定……沒錯,絕對是前面的這個人,把師父全身精元給抽吸盡淨,以致周身枯稿而亡。”回答的也是一個男人,他的裝束也和之前問話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都是寬大而卻只有短到肘間的怪袖,服裝看起來像是外袍,但是偏偏又在腰間以黑帶緊束。
除了他頭上綁著的是一條黑帶子之外,唯一不同的就是在頭上插著的黑色羽毛只有左邊有一隻而已,不像之前問話的那個男人那般左右都有。
而且兩頰上還用白色的顏料刺了兩個圓,遠遠看起來就像是多了兩個嘴巴一般,顯得很有些怪異。
“現在夜色是將明前的黑暗,空中日月皆無的空檔,咒巫子你有沒有看錯?如果那人真的是吸盡咒巫全身真元的兇手,怎麼還會楞在哪兒動也不動?會不會是你只看了一眼,所以沒有看得很清楚?”這個說話的是個年紀看起來約有四十歲的女巫,長髮也不像一般地結著各種型式的髮髻,而是編成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