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雖然瑩瑩地不會很刺眼,但是卻可以清楚地將藥淑肩部的骨骼,肌肉,甚至是紅藍兩色的血管,都完整地照亮出來。
那團紫紅色的小光球,就像是個可以透入人體的光源,讓藥淑陰暗的體內骨肉血脈,都顯現了出來。其景象實在是讓人驚奇不已。尤其最特殊的,是在那個約比拳頭稍大的光球之中,還有著一團不斷放射伸縮的密密細光,在光球之中閃著比紫紅色光罩還要強烈的絢麗亮芒。
這一團彩色的細密芒線,每一道都是細細窄窄的,但是其令人驚豔的芒色,卻比天邊的彩虹還要更加來得迷人心神,而且近幹條的細小光線都被擠在一起,每一道光線也都是不停地快速伸縮著,看起來簡直就像個天下最美麗的彩色刺球。
儘管這個看起來像個彩色刺球的逾千條細細光線,亮度超過了外面罩著的紫紅色光球,但是每當光線伸長到了某個程度,就好像遇著了甚麼阻礙那股,再也無法伸長,只得爆起小小的一團彩光,然後往回收縮。也因為這樣,這一個純由彩色光線擠成的刺球,很明顯地看出來是在和罩在圈外的紫紅色光球互相爭持著。也因為這種爭持,使得小小的紫紅色光球之中,爆起的彩光連連不斷,雖然那流散的光層更加地細小,但是其絢麗的程度卻是諸人生平所從未見過。
“這這這……這是甚麼樣的功法?”老丸兒心中駭然,不由得就這麼暗暗自忖著。
圍在藥淑周邊的陰姥姥、陽公公和清涼五仙,也都只有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幕奇景,心中除了驚訝,更帶著無限地震駭。
接著飛龍突然低低地“嘿!”了一聲,搭在藥淑肩上的手掌猛地提起,那個原本在藥淑肩頭出現的紫紅光球和其中刺眼的細芒光線,也隨著飛龍抽提的動作,“嗤啦!”一聲地從藥淑的體內拉了出來。
老丸兒門主馬上就知道藥淑體內令人頭痛的極元光氣,已被這個飛龍,以一種無法明白的神妙手法,給抽離了去,連忙身形閃進,扶住了藥淑的身軀,同時手裡就像是變戲法般,也不知何時就捏出了一顆翠綠色的藥丸,迅速地送進了藥淑的口中。
這時候的藥淑,臉上那種怪異的變幻顏色,已完全消失,只剩下有點缺血的蒼白。
丹門的藥丸果然是神效極快,老丸兒才剛將藥丸喂進藥淑的口中,藥丸化津甫入肚腹,藥淑有點蒼白的臉龐,馬上就浮起了兩朵紅潤如雲的血色。
將藥淑體內的極元光氣以紫紅色的光罩鎖住,生生拉出體外的飛龍,在光球離體之後,再無灌入的氣機過大會對藥淑肉身產生崩解作用的顧忌,因此立即雙手合併,左右同壓,氣機瞬間增強三倍。
在飛龍同時合壓的雙掌之中,頓時強亮乍出,綿密快速地微微氣爆,互衝聲嗤嗤啦啦地響成一片。
眾人看得驚訝至極,還沒回過神來,飛龍雙掌之中,已是烈芒乍出乍消,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飛龍,居然就這樣以一種不知道是甚麼神功秘藝的怪異手法,把孽龍化形放出的極元光氣,給破得乾乾淨淨了。
眾人在驚訝中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依然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望著站在臺上,正在拍拍雙手的飛龍。
一邊的孽龍化形,從飛龍出現開始,就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直盯著飛龍,這時見飛龍終於將他的極元光氣從藥淑體內拉出,還在轉眼間化消得一乾二淨,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在充滿了驚奇與怔仲的氣氛中,現場所有的人,都把一雙雙的眼睛,集中到了這位突如其來的飛龍身上。
這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破去一向號稱無解的極光氣宗之極元光氣?幾乎每個人,都在心中問著類似的問題。
因此現場在這個時候,反倒是變得鴉雀無聲,安安靜靜……
過了好一會兒,陰陽和合派的陽公公才突然大笑說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極光氣宗的極元光氣,縱橫天下多少年,從來也沒聽說過栽在誰的手上,沒想到竟在你的手裡吃了個大癟……”
飛龍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極元光氣,質性之特殊實在也是少見,剛開始我也差點被其沾附黏化的特性給弄得嚇了一跳呢……”
陽公公又哈哈笑道:“讓多少人聞之色變的極元光氣,你遇上了也不過嚇了一跳?我說小子你到底是甚麼人呀?”
飛龍伸手摸了摸鼻子:“陽公公,你不是知道的嗎?我是飛龍呀……”
陽公公還沒說話,旁邊的陰姥姥已是臉色沉沉地介面說道:“尊駕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