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下來,也不能說是不對的。
況且後來他也證明了,雖然他孽龍化形和仁義王像是有著一些暗通,但是替陰陽和合派找出了另一條路,確也是事實。
所以,如果要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孽龍化形說他這一切都是為了維護宗派,確實也不能說不對的。
即便是玲瓏仙子在心中對孽龍化形的話極為生氣,但是以他這樣的解釋,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甚麼話來反駁。
這時的陰姥姥,倒是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示,只是對著飛龍躬身說道:“要不要讓孽龍化形留在派中,還是請飛龍祖師諭示吧!”
飛龍聽來聽去,陰陽和合派竟把這個問題丟給了自己,只好想了想之後,對著陰陽和合派的眾人說道:“我想既然孽龍化形長老的意思已經表明了他很想繼續留在派中,那麼應該也沒有甚麼不可以的……”
玲瓏仙子這時又忍不住說道:“祖師……可是他之前……”
“我知道,你也許會覺得他之前不應該對藥淑出手……”飛龍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沒有來真人界多久,但是就我所知,真人界的邪宗裡,派中彼此會動手的,好像也不在少數,而且既然孽龍化形體內有這麼一種氣機叫做‘極元光氣’,總也不好限制他不用吧!畢竟他雖然有對藥淑出手,但是藥淑不也有對他出手?而且一開始反而是藥淑先啟頭索戰,如果對自己派中的人出手就要摒於派外,豈不是連藥淑也得算在內?這好像也不大對吧?”
孽龍化形巧妙轉替的話沒有讓玲瓏仙子心服,飛龍的這一番坦誠的說明,反倒是讓原本氣嘟嘟的玲瓏仙子沒有甚麼話說了。
倒是孽龍化形聽了飛龍的話以後,臉色也不知怎地,顯得有些不大自然。
樞稜仙子這時又說道:“飛龍祖師,孽龍化形一直就垂涎著想做陰陽和合派的宗主之位,如果他留在派中,必定會時時想取而代之的,陰姥姥如今已將本派代理宗主之位,請祖師暫攝,孽龍存此異心,豈不是本派未來的大患?”
飛龍搖了搖頭,不大同意地又說道:“這有甚麼大患?我雖然不大明白為甚麼真人界的宗派裡要害怕別人心存異心,非除之而後快,動不動就說甚麼‘叛宗’大罪。其實以我看來,很多其實也不是叛宗,只是意思和門派之主有些不合而已……我以前見過山裡的狼群,或是草原上的野牛,它們都是族裡最強的做王,可是這個做王的雖然是王,卻依舊必須時常接受族裡其他年青強壯的後輩挑戰,它得把這些挑戰者都打敗了,證明它依舊是最強的,才能繼續當它的王。一旦其他強壯的挑戰者,勝了現在的王,這個狼群或是牛群,馬上就變成由其領頭,之前的王也馬上就承認其新王的地位。所以如果你問我的話,我倒覺得派裡經常有人想取代宗主之位,是一件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了……”
飛龍這樣的話一說出來,全場愕然,幾難相信會有人抱著這樣的想法,以致於都大大地愣住了,好一會兒安安靜靜地,沒有人說話。
這個飛龍先生的想法,真可以說是眾修真們所難以想像的。
居然會有一個宗主,對派中想取他而代之的人,如此毫不禁忌,實在也可以算是真人界中從來未曾聽聞的了。
老丸兒門主停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打破沉默:“飛龍先生,以獸比人,好像在比喻上不是那麼適合吧?”
飛龍聽了抓抓頭:“我們都是大自然的一份子,我怎麼想不出有甚麼不適合?”
被飛龍這麼一問,老丸兒立刻說道:“人之異於禽獸者,乃在於靈性之有無,思慮之有無,德性之有無……豈能相提並論?”
飛龍聽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靈性是甚麼,也不知道怎樣才叫德性?再兇惡的狼王,一旦被新的狼王打敗,一定馬上讓位,絕不會有甚麼其他的花樣;就算是它想再次挑戰,也一定當面再和新王爭鬥,不會糾集其他的狼,來把新狼王做了。我不曉得老丸兒門主……這樣算不算是狼群裡的德性……至於思慮……我們既不是狼,又怎麼知道狼沒有思慮?而且以我的經驗,每一種生物都有其特殊的自我組成模式,以及它們傳達訊息的方法和途徑;如果不是它們的一分子,同時具備它們的所有功能,確實是極難察覺到它們的思慮模式的……就我看來,大到一座山,小到肉眼難見的菌類,都有屬於它們才會明白的思慮運做方式,甚至連木石都有它們自己所獨有的思慮,這些大部份都和我們人的模式截然不同,所以我們很難捕捉到它們的訊息。若因為這樣就認為花草樹木,山石湖海,甚至其他的生物沒有思慮,好像是太快了點吧?或許我們該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