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很大不了的表情,看那個樣子,倒有點像是在看路邊的賣藥表演那般,習慣得很。
那五個上人兔起鶴落地攻撲了數十次,都像是被那三個綁臂巾的人,拿著個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給擋了下來,最後終於對著三人,哇哩哇啦地叫了一會兒,便同時躍身飛掠而去,沒於人群之中。
這時圍觀著的人之中,有個漢子就“嘿!”地一聲對著那留在原地的三人說道:“生苗宗的這五個生苗,說他們的紅腳苗長及白腳苗長都不在這兒,算是放了你們一馬,下次見著了再算帳。”
那三個綁臂巾的人,其中一位臉兒稱長的,冷笑著說道:“他們說的是屁話,生苗宗的紅腳白腳苗長就算是在這兒,又能怎麼樣?還算他們溜得快,不然我們三兄弟的掌蝶瘟一放出去,這五個野人想跑就沒這麼容易了……”
之前說話的那個漢子依然嘿嘿笑道:“毒瘟宗的掌蝶瘟雖然算得上有點料,但是,在生苗宗主理戰事的紅腳苗長,和主理醫事的白腳苗長面前,恐怕是討不了什麼好,得拿出比蝶掌瘟更有料的玩意兒才行……”
那三個臂上綁巾,毒瘟宗的弟子聽了那人的話,有點不悅地說道:“尊駕是那一派的朋友?怎麼就一副看透了然的裁判模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酸了牙?”
之前說話的那人又是嘿嘿冷笑道:“毒瘟宗的朋友瞧得倒準,明白老子一隻眼也看得比你們六隻眼強……”
毒瘟宗的三人定睛一看,才發現說話的那人,眇了一隻眼睛,還在眼窩上蓋著一個黑色的眼罩,眼罩上還寫有一個白色的“殘”字。
“原來是‘八殘門’的朋友,這就難怪尊駕會在那裡大發議論了,誰不知道獨眼的殘廢少了只照子,瞧事情也只瞧一半……”毒瘟宗三人中的另一人譏笑著說完,另兩人立刻就哈哈大笑,嘲諷的模樣極為明顯。
那位八殘門的獨眼人,聽了毒瘟宗三人的諷刺,臉頰上橫肉顫跳,獨眼中露出兇光,也沒有打招呼就身形一矮,颼地竄向毒瘟宗的三人而來。
獨眼人的身形還沒到,已經是噗啦啦地串來了一片掌影,威勢頗為猛烈。
三位毒瘟宗的人一見到這個八殘門的門人,一出手就顯得功力不低,連忙雙手相合,接著往外一開,也跟著啪啪啦啦地彈放出了片片掌花,在如蝶花般的掌形之中,蓬地散起一股淡淡的煙層。
就在兩方的掌力即將互相沖擊的時候,那三位毒瘟宗的門人身側,突然唰地竄近了一條瘦小的身影,單手側標直出,一溜冷冷的藍光嗤地穿入了毒瘟宗其中一人的身側。
另一個毒瘟宗的門下大吃一驚,收掌反甩,當頭就給那橫側裡偷襲的那個瘦長人影十七掌。
前面兩團繽紛的掌影相交,劈哩叭啦的擊掌聲中,帶著蝶掌瘟的毒掌啪啪啪地與八殘門人的掌影相擊,淡淡的瘟氣繚繞在二人的周圍。
那位毒瘟宗的門下非常清楚地察覺到自己的掌力已經擊中了八殘門那人的手臂,卻是有點駭然地察覺到所擊之處如中空敗絮,一點反震的力量也沒有。
看似威力不弱的掌影,在接觸之下,才驚覺到顯然這隻手臂只是牽制住他主要攻擊的障眼之物。
當他了解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八殘門人無聲無息,讓他無法察覺的一手陰拳,已是噗地擊中在他的脅骨之上。
喀啦客啦的斷骨聲猛然響起,毒瘟宗的那人在吐血中被往後擊飛了起來。
剩下唯一側身甩掌的毒瘟宗門下,雙掌還沒罩住那從一旁偷襲的人時,卻是被另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人影擋住了掌力的去向。
急切間他下加思索,便雙掌加力噗啦啦地全力擊出。
當蓬然人影連中七八掌的時候,他才發現這條橫來的人影竟是那已經被打得吐血的同伴,這下傷上加傷,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在地上翻滾了一陣子後,就寂然躺在那兒不動了。
他正準備躍身上前去檢視同伴的情形,下料斜裡尖芒又出,快速無倫地從他側後方刺入,穿破了後肋,瞬間插進了他的心肺之間,最後這位毒瘟宗門下正要張嘴說話,卻咕嚕冒出了宛如泉湧般的鮮血,萎然倒地。
偷襲的那人,出乎意料之外,居然是一個長得瘦瘦小小的年輕姑娘,臉上的稚氣末脫,如果依世間的標準看來,根本就是個十一、二歲的女孩童,卻沒想到這樣年輕的小女孩,居然連聲招呼也沒打,就以暗襲的方式刺殺了兩位毒瘟宗的弟子。
這個小女孩頭上的長髮梳束得黑光晶亮的,還在腦袋兩側綁著小小的玉女髻,稚氣無比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