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眨著眼睛問道:“你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
飛龍抓了抓頭:“咦?你不是知道了嗎?我叫飛龍,本來也叫陰陽飛龍,不過那個風風師姊好像不大讚同我這個名字……”
萱萱聽了又插起腰來:“名字就是名字,哪裡還有在乎別人贊不贊同的?顯然你是騙人的……”
飛龍慌得連忙搖手說道:“這個這個……我可沒有騙你呀……我說的是實話嘛……”
萱萱察言觀色,當然知道這個有點呆氣的大個子大概是很不會說謊話的,便又問道:“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嗎?”
“我見過你的,只不過你沒看到我而已……”飛龍回答。
“咦?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萱萱又問。
“就是你和之前那位八殘門門人動手的時候嘍,你不是說你是殺魔宗的歸萱萱嗎?”飛龍很老實地回答道。
萱萱聽了飛龍的話,心中不由得吃了一驚,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在那個八殘門人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的,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笨笨的傢伙耳朵居然這麼尖。
不過她即使是對著八殘門那位將死的門人,說的話也是有真有假,所以她就咭咭地笑著說道:“那你認為我是不是殺魔宗的人呢?”
飛龍愣愣地搖著頭說道:“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殺魔宗的人……”
萱萱立刻就明白了這位飛龍師弟,顯然是剛入真人界不久,於是就又說道:“我用的那一劍,正是殺魔宗秘傳的‘穿心必殺’,除了這宗絕技之外,普天之下,想把修練八殘門‘斷脈神功’的人,一劍破去他們八殘脈氣,絕命當場的,大約是很難找到其他的了……”
飛龍還是愣愣地望著萱萱,覺得這個年紀看起來很小的小女孩,像是懂得很多的樣子。
“所以我是殺魔宗的人,你懂了吧?”萱萱又問。
飛龍點了點頭,不大明白她幹什麼要特別強調這一點。
“我再問你,”萱萱的眼睛一轉,又繼續問道:“真元火鼎能夠隔絕任何真氣探測,素為眾所周知,你怎麼會知道那個石毛八面晶,會開出白色的那一面?”
飛龍聳聳肩說道:“我又不是用真氣探測的……”
“那你是用什麼探測的?”萱萱緊問著。
飛龍想了想,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名詞讓這個小姑娘明白,只好說道:“我是用一種神念感應來探測的……”
“神念感應?那是什麼東西?是一種秘法嗎?”萱萱又問。
飛龍搖了搖頭:“我也不曉得這算不算是一種秘法,只是以我的觀察,好像這種感應只有我會而已,其他一般的人像是不大明白這種作用的……”
董萱聽得還是不大瞭解:“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那一宗派的特殊秘法嗎?”
飛龍還是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個法子是我自己想出來的,連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呢……”
萱萱確定了飛龍的回答,不由得吃驚地瞪著他,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怪物一樣。
真人界所有的宗派,從人道開始,所修習的任何法門,一般來說,都是各個宗派歷經了多少漫長的歲月,所逐漸慢慢累積起來的。所以通常真人界的修真們,順序而修,漸練漸凝,突破多少困難,多少瓶頸,還得天資因緣俱足,才能有那麼一些飛昇天間的機會,在這種情形下,所有的修真之人,汲汲於專練的法門尤自有所不足,哪裡還會有這種能力另創蹊徑,建立起一個和之前所練的法門完全不同的全新修練系統?所以通常各宗派一個法門的形成,都下會是一個修真就能夠做到的成果。而是必須要歷經多少人的慘痛經驗,才能夠讓一個新的修練門徑逐漸地成形。
而這也是為什麼萱萱明白了飛龍的意思之後,會吃驚得幾乎無法相信的原因。
並且還有另外一點,就算飛龍所說的是真的奸了,像這種能夠創出新法的修真,必然都是見聞閱歷都已是豐富到了極點,而且本身的修練成就也是已經到了極點的著名前輩修真,才有可能做得到的。
現在站在萱萱面前,這位有點呆氣的飛龍,看起來有哪一個地方像是這樣的修真?
萱萱把飛龍從頭瞧到了腳,再從腳瞧到了頭,實在找下出半點像是那種能夠開創出另一條法門的絕世高人。
“你說的這個話,是把我當成了和你一樣的傻瓜嗎?我才問你一個問題,你這傢伙就用鬼扯來回答?”萱萱叉把腰插了起來說道。
飛龍一聽,就只能嘆了口長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