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的隆隆聲,在戰飛龜飛進了狹谷之後,更是迴音轟轟直來,幾乎連車體本身都起了震顫。
天地兩供奉雖然追得越來越火大,可是焦燥的感覺,卻也同樣在心中越來越明顯。
他們可算得上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窘境之中。
誰也料不到,戰具宗威名赫赫的飛行戰車戰飛龜,居然會這麼鬼使神差地被九幽派的那個要命宗主給佔了去。
而且最慘的是,他還把人供奉和三個弟子,給弄到飛車上面排排坐著,使得後面天地兩供奉的戰飛龜,攻擊也不是,放棄也不是,只得這麼愣愣地追著他猛轉。
“他XX的……”兩人的心裡不約而同地都一齊大罵著:二逗個傢伙到底要跑到什麼時候?”
正在擔心如此沒完沒了下去,前面的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在這個狹谷的兩邊,突然唰啦唰啦地射來了七八條花花綠綠的細光,有紅的白的黑的綠的,紅白花的,黑綠花的,紅綠花的,雜七雜八花的,不一而足。
而且這些細光,都是射在前面飛龍的那輛戰飛龜上,彩光著體,叭叭連響、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些細光原來下只是細光,而是一條一條宛如繩索般的亮絲。
花花綠綠的顏色,在這些彩絲上面不停地流轉著,看來異常的美麗。
這些彩絲一搭在戰飛龜又黑又大的車身上後,立即抽緊,尖端卻沒有拉脫,還是貼得緊緊的,宛如有個釘子釘住了那般。
彩絲的尖端沒有鬆脫,反倒是另一端繃地一聲,呼啦啦地從狹谷的兩邊扯了七八條人影下來。
這七八條人影在空中嗤嗤地破風搖曳著,而且正咕嚕嚕地不停收線,快速地往飛龍的戰飛龜接近。
飛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蹲在那些彩絲的尖端黏接處,正好奇地左看右看著,似乎對這些花花綠綠的彩絲很有興趣的樣子。
那七八條人影裡頭,有兩個收線得特別快,這麼一轉眼已經帶著啪啪的衣袂聲,站到了戰飛龜前面的車體上,同時其中一人還對著蹲在那裡的飛龍說道:“戰具宗的朋友,尊駕怎麼一下發話,二下投帖,就這麼轟隆隆地開著戰飛龜,往我們這兒直闖了進來?”
飛龍聽了那人的話,這才在車頂上站了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啊呀這倒是我的不對,原來進這個谷要先打招呼的呀……”
這兩個站在車頭的人,身材並下高大,只是中等的體形,不過他們身上卻是穿著一套特別寬大的長袍,倒顯得有些像是包了件大被單那般,袍尾衣角被風吹得鬣鬣直響。
這個裝束雖然很特別,但是最顯眼的,卻是他們穿在身上的這兩件大袍,花花綠綠的程度,遠超過一般服飾,不但色澤鮮豔亮眼,而且紅的綠的白的花的說不出是個什麼樣的顏色,看起來就像是織成這件大袍的每一條絲線,本身就已經是很複雜的花線那般。
陽光照在衣袍上,呈現出一種複雜絢麗的彩光。
這兩人五宮中的眼眉骨,比一般人要突出許多,使得他們的眼睛給人一種很陰沉的感覺,偏偏兩腮內陷,臉部下方變得瘦瘦尖尖的,更讓人一眼就覺得兩人的長相詭詐無比。
“閣下能不能先停一停?看樣子閣下不是戰具宗的人,倒像是九幽派的對嗎?”
另一個彩袍人也開口說話,同時深沉的眼睛直瞟著飛龍身上的九鬼大氅和臉上的面具。
飛龍點了點頭,體內的氣機立即收東,在狹谷裡彎來彎去的戰飛龜馬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一般,轟隆一響就煞停在狹谷裡的半空之中。
站在車頭的那兩個彩袍人,應變卻也不慢,同時真氣沉鎖,雙腿好似是插在戰飛龜上頭一樣,紋風不動。
但是本來讓戰飛龜拉著在空中亂飄的其他六人,則是沒料到衝得飛快的戰飛龜,竟會這麼突然地生生煞停,不由得連線帶人,噗噗啦啦地在空中按慣力繃得筆直,好一會兒才勁活力散,慣力過盡之後,那六個人也下下來,只是各自連著一條蜿蜒飄飛的綵線,身形在空中上下浮栘,遠遠看起來有點像是在戰飛龜車上放起了六個彩色的人形風箏。
“本人叫貝花紅,另一位是本人的兄弟貝花綠,同時忝掌‘貝錦’一派……在空中的是本派的三紅男和三綠女……”之前開口的那個彩袍人簡單的交待了自己這邊的眾人:“閣下駕著戰具宗的戰飛龜,身上卻是穿著九幽派的九鬼宗主大氅,臉上卻叉戴著鬼符祖師的面具,倒叫我們兄弟有點弄不清楚老兄的來歷……一貝花紅的話一說完,另一邊的貝花綠也指了指坐在飛龍後面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