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陣眼的安全入口,如果她真的遇上了甚麼危險,就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從那兒飛身竄入。
一經閃動,陣口立閉,大陣也會因此而立刻發動陣威。
但是除了方才那一陣不知道從何而來,誤以為有人的異樣感受之外,其他甚麼景象都沒變。
望著陣法的入口處,她的心裡覺得稍微踏實了些。
如果真的有甚麼危險,也不過就是一躍的距離而已。
想到這裡,她自己又忍不住笑起了自己。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修練了許久,還有些名氣的修真,怎麼這會兒倒這麼心神不寧了起來?
這麼沉不住氣的話,那些修煉都修到哪裡去了?
她自嘲地搖了搖頭,又轉身往前方的空曠處望去。
可是才在她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那種有人接近的感覺,竟然又是這麼清楚地浮上了心頭。
而且這次的感覺,又更加地清晰了許多。
更近了……更近了……
清涼仙子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陣慄然。
她馬上又再次地回頭,往後方望去。
沉沉的夜色,黑黑的空地,還是沒有任何特別不同的地方。
清涼仙子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在一棵大樹的後側,左右前後都有一些土丘青石,很自然地圍起了一個天然的避風之處。
在附近的地形中,有青石土丘的著實不少,不管站在哪裡,往她所處的位置望過來,根本不會引起多少人的特別注意。
即使是從高空中經過,旁邊的這棵大樹也會以密蔽的枝椏樹葉,將她的身形遮住,讓空中的人察覺不出她的存在。
嚴格說起來,她的這個位置,實在可以算是佈哨的極佳地點。
她可以很容易地觀察四周,但是四周卻並不容易發覺到她。
可是現在清涼仙子卻是這麼心驚地往後細察著,看了好一會兒還是看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明明後面甚麼東西都沒有,但是為甚麼會浮起這種有人接近的感覺?
�她又心神不寧地觀察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出甚麼異狀。
雖然她有點止不住地心驚肉跳,但是實在是瞧不出甚麼,只好有點強迫自己地轉身往前方望去。
就在這個時候,她所站立的地面,突然噗地一聲,土石崩裂,一隻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纖細的足踝。
清涼仙子大吃一驚,體內真元即時下沉,往被緊握住的足踝處暴衝而去,同時單手豎掌,聚氣下切,身形猛扭,想將足踝抽出。
不料握住她足踝的那隻大手,輕輕一扭,就將她足踝的經脈給生生錯開,讓她體內往足踝衝去的真元到了膝部,就感到經脈扭縮,真元過處宛如針刺,不由自主地就化弱了衝勁,接著那隻大手又是輕輕一抖,利氣輕崩,將她足上所穿的鹿皮軟靴給硬是割裂破散,蓬地化成了數十片碎芒軟屑,連她在鞋內穿著的細紗薄襪,也同樣地震成了碎片,露出了一隻白生生的細軟玉足。
清涼仙子下切的手掌,正要以鋒利的氣勁,切中那隻大手時,突然又是噗地一聲,地面再崩,一條青影竄出,奇準無比地搭在她下切的手掌脈門之處,又是另一隻骨節粗大的巨手。
這隻巨手不但整隻齊肘都是青色的,而且浮筋凸出,形象猙獰,比另一隻手整整大出了一倍有餘。
尤其更讓人心驚的,是這隻青色巨手,通體佈滿了一個又一個,密密的血洞,有些地方還可以隱隱看得見森森的白骨,雖然並沒有看見甚麼血水,但是其恐怖的模樣,反倒更是讓人駭然。
地下的那人動作極快,握住清涼仙子左足的手掌輕翻,拇指反扣,正捏在她細軟足掌下的麻筋之上,尖細的氣勁立時對準筋髓鑽入。
清涼仙子只覺得左腳心一陣痠軟傳來,整隻腿都在瞬間無法動彈,加上手腕脈門被扣,聚起的一口真氣忍不住一鬆,接著腳心的尖勁鑽入骨髓,順脈而上,直入心扉,不由得渾身一軟,整個人往後倒去。
清涼仙子身子雖然失去了平衡,氣勁入心,痠軟難奈,依舊硬是鼓起餘氣,聚於左手,對準握住自己右手的那隻青色駭人巨手一拳擊出。
蓬地一聲,正中巨手掌背,真元震動中,握住她右手脈門的青色巨手終於鬆開。
不過也正因為那隻怪手本就是緊捏住她右腕的脈門,所以清涼仙子這一拳擊出,震力反從脈門而入,循臂而上,卡卡連響,手肘肩臼,俱皆同時脫開關節,痛得她悶哼一聲,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