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獸魚宗”正式的宗主……
因此這麼一來,龍機原先對於三將軍所做的指責,也就變得沒有甚麼道理了。
話意雖然簡單,含意卻很複雜。
只不過龍機後來回答的這一段話,卻也同樣針鋒相對……
他等於是暗暗指出了,不管是“老兄”還是甚麼“群長”“宗主”,真正能夠做出決定的人,才是在眼前的狀況下能夠說話的人。
兩宗之主,只是輕淡的問話與回答,其中暗鬥的機鋒,已經隱隱出現。
裂天劍皇一雙稜稜有威的眼神,凝注在龍機身上,好一會兒都定定不動。
“龍魔兄說的倒也不錯,不管一個人的職稱到底是甚麼,能不能說得上話,做出最後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想來,對於‘深海獸魚宗’,龍魔兄是可以全權代表的了?”
裂天劍皇的這一段話,雖然表面上還是非常客氣,但是其中顯然已經漸漸露出了問罪之意。
在裂天劍皇周圍,那種肅殺的氣氛,同樣也漸漸地變濃了。
旁邊的仁義王等人,知道關鍵的談話己近,所以不約而同都一齊提高警覺地注意著龍機的反應。
對於這一點,龍機倒像是一點也不在乎地再次聳了聳肩。
“確實沒錯,你裂天劍皇怎麼能代表‘裂天劍宗’,我就怎麼能代表‘深海獸魚宗’!”
龍機這樣的話一說出來,裂天劍皇還沒回答,旁邊的“綠霓”已經輕叱一聲地接了口。
“宗主身為一派之尊,所有任何的改變,重者傳書昭告,輕者立案啟典,可不是像龍魔王你這樣說了就算呢……”
龍機聽了“綠霓”的質問,馬上就哈哈笑道:“綠霓,聽你的話意,看來你對宗主該怎麼樣做宗主,怎麼樣讓別人知道我就是宗主,倒是清楚得很……好像一副也是已經做過很久的宗主那般模樣嘛?”
綠霓,也就是陰陽雲妃,聽了龍機的話,心中不由微微一跳……
臉上的神色卻是沉冷不變。
“龍魔王說這話是甚麼意思?”
“甚麼意思?”龍機的眼光突然一凝,直望著陰陽雲妃:“我的意思很簡單,要不要把我當成宗主,或是認為我說的話夠不夠份量,那是你家的事,你裂天劍宗的事,本大王我,可是一點也不在乎的……”
陰陽雲妃一直都在邪宗之內打滾,又不時結納吸才,把“陰陽和合派”弄得力量大增,當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因此她對龍機的話,只是冷冷一哼。
“如果你真的就是宗主,我們當然給予宗主該有的尊重;但如果你不是……這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
龍機停了一下,微微眯起了眼睛。
“有甚麼樣子的差別,你倒是說說看。”
陰陽雲妃左右望了望那由紅菱等門人所架放出來的薄薄光牆。
“就以眼前來說,如果你是代表‘深海獸魚宗’的宗主,又確有心意低頭認輸求和,那麼副盟主也許還可以網開一角,讓你進來說話……如果你只是一個‘深海獸魚宗’以前的祖師,站在這兒狂吐大氣,那麼說不定副盟主連讓你進來都不讓呢……這怎麼會沒有差別?”
龍機一聽陰陽雲妃的話,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歎這個女人心性果然陰沉,簡單幾下就搞得明明表面上是敘述說明,而實際上卻是步步逼諷,讓人想和解也難。
而且最厲害的,是她依理而言,說得確實是“真人界”各宗派間,彼此互動時的一般規矩,所以連裂天劍皇都不能夠指她說得不對。
難怪裂天、獸魚兩宗,被她夾在中間,撥弄得像現在一樣地勢如水火。
這個時候的龍機,聽完了陰陽雲妃擺明了就是要以勢壓人的話,馬上就又是哈哈一笑,依然表現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如果裂天劍皇你真要這麼想倒也無妨,那我就要海淰站前來和你說話,你所有的問題都由他來轉口請示於我,然後等我告訴他了以後,再由他轉述回答,讓你們知道,這也是可以的……”
所有裂天劍宗相關在場的人一聽,馬上都覺得有些嘀咕了。
龍機現在所反擊的這麼一下,實在也可以說得上是“耍賴的絕招”!
因為如果這麼一來,豈不是就好像連裂天劍皇這麼個一宗之主,都還不能夠直接和龍魔王說得上話,還得由海淰大群長在裡面轉述?
真要這麼做的話,感覺上好像裂天劍皇的等級,當場就被壓低了一輩那般……
再怎麼新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