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與景象,實在難見至極。
唯有一小塊地方,還是依舊維持著原先的色澤,沒有任何一絲結凍痕跡的,就是飛龍周圍及身下的地面。
雪氣凍勁雖強,飛龍卻並沒有甚麼在乎的表情,只是抬手不動,靜靜立在原處,使得叮咚轟隆,看起來挺嚇人的滾滾雪氣,怎麼樣也衝不進飛龍的周身四尺之內。
雪神女傾力而出,眼看飛龍根本就是如如不動,心中明白就算是真元放到吐血,恐怕也傷不到這個飛龍聯主一根汗毛,不由得就急怒著嬌叱喝道:“飛龍聯主,你這麼突然暴襲慈玉,倒底是為了甚麼?”
飛龍的姿勢不動,只是淡淡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慈玉的體質有甚麼不同嗎?”
雪神女聽得不禁愣了愣:“你……慈玉受你一擊,連性命都難保,體質再有不同又有甚麼意義?”
“誰說她性命難保?”飛龍微哼了一聲道。
雪神女心中又震動了一下,連忙收氣煞元,滾滾雪影呼哩呼啦地一條一條連續不停地縮排了她那白凝凝的兩手之中,轉眼之間雪盡芒消。
滾雪雖然已經完全不見了,但是周圍依舊是銀霜一片,雪神女飄飄的身影漸漸落在地上,皺著秀盾,正想問問飛龍聯主方才說的那句話是甚麼意思。
還沒開口,忽然間雪神女就聽到不遠處,響起了“乒鈴乓啷”一連串密密的碎冰脆音,在叮叮咚咚冰彈落地的背景中顯得頗為明顯。
雪神女轉過頭去,駭然看到了一個纖細的人影,竟然披頭散髮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雪神女連忙定晴一看,不是慈玉又是誰?
在驚訝中,雪神女瞧得都有些呆了。
雖然慈玉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狼狽到了極點,但是毋庸置疑的,她不但沒有催化消失,反而根本就是一點事兒也沒有的模樣。
雪神女這時已經被搞糊塗了,於是只好愣愣地望著一步一步有點拐著腿兒走近來的慈玉吶吶地問道:“慈妹子……你……你還好吧?”
慈玉伸手輕撥額前散亂的長長髮絲,對著雪神女感謝地點了點頭,隨即轉眼瞪著飛龍叱道:“你這人到底怎麼搞的?為甚麼這樣用力地提我?”
飛龍對著慈玉和雪神女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是推你,這一擊的力量,和之前將地上打出個大洞的那一擊,強度方式,完全一樣。”
一直以為飛龍不知道用了甚麼看不清楚的手法,將自己推得飛出老遠的慈玉,聽到飛龍這麼說,也不由得生生嚇了一跳。
“你一定是騙我的吧?”慈玉的表情有點難以相信:“如果真的這樣,我不是早就應該死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嗎?”
“我沒有必要,也沒有意思騙你……”飛龍只是聳聳肩地說道:“這兩擊是完全相同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一個打在地上,一個打在你胸口,如此而已。”
雪神女還是吶吶地難以置信:“難道……難道……慈妹子原本竟是一位修為如此深厚,能夠直接以肉身承受這種攻擊而絲毫無礙的超級高手?”
慈玉也愣愣地苦笑著說道:“我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一位超級高手,為甚麼我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飛龍也沒有回答兩人的問題,只是定定地望著二人說道:“你們現在可就明白我說慈玉體質非常特殊,是甚麼意思了吧?”
慈玉在茫然中,伸手按摸著自己的身體,好像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肉身,並不是之前自己所想像中的那麼單純般,忍不住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我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雪神女也很困惑地問著慈玉道:“慈妹,你真元修練的程度真的是像我所感應的這種程度而己嗎?”
慈玉點了點頭,很坦誠地說道:“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是跟著師父,也就是‘九幽鬼靈派’的九鬼姑婆……因為我對救生的醫術特別有興趣,加上師父不知道為甚麼,從來也沒有特別傳授過我她派中的法訣,所以莫說特別一點的修練了,嚴格說來,我根本連最入門的法訣都沒有真正練過……”
雪神女當然是對慈玉所說的話不會有任何懷疑,因此聽了慈玉的說法之後,更加想不通這裡面的緣由,只好歉然對飛龍說道:“雪女幾次都誤會了聯主的意思,實在是感愧至極……不過雪女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像慈妹子這樣的怪異情況,因此還是請聯主看在慈玉的份上,也許只有聯主能夠替她解開這個神秘了……”
飛龍也沒有對雪神女的歉意有甚麼特別的表示,只是輕輕地點頭回答:“這一點無須你說了,我本來就對慈玉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