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這個甚麼“龍魔王”,根本就是從來也沒有見過的傢伙,不由在後面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兄,你這麼聲勢嚇人地前來,豈不是擺明了告訴‘裂天劍宗’,我們就躲在他們裂天島的附近?”
龍機聽了妖劍魔主有點不大客氣的話,只是也一樣冷冷地哼了一聲,雙眼凝轉到他的身上。
“小小的一個裂天劍宗,難道你妖劍魔主就嚇成這個樣子了?”
被龍機這麼充滿譏誚的語氣一激,妖劍魔主光溜尖細的腦袋,幾乎立刻就泛出了青森森的微光,話語之間,更加深了那種濃濃的敵意。
“小小的裂天劍宗?本劍主倒是不知道,‘深海獸魚宗’,甚麼時候多出了尊駕這麼一號人物,口氣之大,好像一張嘴就可以把裂天島給吞了一樣……”
龍機又是冷笑一聲:“咦?你妖劍魔主也不過就斷了隻手而已,瞧你身內‘妖化劍炁’的七支劍體,頂多只毀了一柄‘蛇鬱刀’,怎麼倒像是在被毀的時候,把你的膽子給戳破啦?”
妖劍魔主,一聽到龍機這麼一番刻薄到了極點的話,兩隻眼睛差點就快噴出火來了。
旁邊的心魔尊,見到妖劍魔主雖然模樣瞧來快氣炸了,但是急亮欲出的禿頂青光,卻反而隱斂淡化了不少……
他立刻就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甚麼“龍魔王”,正正一語中的,此時的妖劍魔主已是心中又驚又疑,模樣雖兇,但絕對不會莽撞出手。
這個時候的妖劍魔主,最需要的當然就是一個可以趁勢而下的臺階,於是心魔尊連忙就伸手拉住了好像就快要不顧一切衝出去的妖劍魔主,沉氣說道:“妖劍,現在是甚麼時候,怎麼我們自己先就內鬨起來啦?”
另外一邊的拜月巫主,也適時地呱呱怪笑一聲,對著龍機很客氣的說道:“龍魔兄……我們以前只知道貴宗裡的‘海淰大群長’,倒真的是從來也不曾聽說過尊駕的寶號呢……如果有失禮之處,還請龍魔兄別太見怪啦……”
龍機聽了拜月巫主的話,只是聳了聳肩,很輕鬆地說道:“你們不知道,沒聽過的事兒可多著呢……別說我龍魔王啦!就算是眼前的這兩隻海獸,難道你拜月巫主,或是心魔尊就認得了嗎?”
龍機這樣的回答,可算得上是個正面彈回來的軟釘子,讓拜月巫主一張黑臉更是黑得發亮,一下子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兩隻光是巨頭加長頸,幾乎就有差不多近二十丈高的大海獸,確實是心魔尊和拜月巫主所從未見過。
甚至,別說見過了,他們所有的人,根本可以說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形體如斯驚人,行進之間,破海掀天,濺浪飛霧的海獸,如果以前曾經被人看見過,肯定必然是會被列在玄靈榜中的!
而龍機這麼指明瞭的說他們“認不得”,豈不是等於就是譏笑他們的眼界太窄?
旁邊的仁義王,一聽到龍機的話意,是這麼樣地衝得不得了,連忙就再度打著圓場。
“龍魔前輩是貴宗從不踏世的前輩祖師,也難怪本王或是其他的人從未有緣聽聞過……”仁義王的笑容,這時已經從原先的微惱,很快恢復了正常:“而這兩隻神獸,想必也是前輩知道了蠻橫的‘裂天劍宗’,竟以偷襲的手段,抓走了貴宗幾百名的弟子,心中大怒,因此特別召請出來的啦……既是隨前輩而出,那當然必定是從來也沒有人看過的神獸了……”
龍機看到仁義王,沒兩句話,就把語意主鋒,又快又順地拉到了“裂天劍宗抓走了你的門下”這上面去,也不由得有點佩服他的反應了。
於是,龍機只是聳了聳肩,順水推舟地哈哈笑道:“仁義賢侄說得倒也不錯,大膽的裂天劍宗,竟敢對本宗的弟子下手,本人怎麼能再不出面,去找他們算帳?
最前面的仁義王,和那三個又奸又滑的老修,聽到龍機的語氣之中,真的已露出了轉移到“裂天劍宗”上頭去的味道,都很識相地不再將話題限於之前的不愉快。
只不過他們三個畢竟怎麼說也是邪宗聲望最隆的宗師,態度的轉換倒也不好太過明顯,因此反而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多說甚麼話了。
仁義王當然知道現在是他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因此他很客氣地對著龍機拱了拱手:“龍魔前輩,這次貴宗連如此的神獸都出現了,怎麼沒有看到貴宗的‘海淰’大群長呢?”
龍機一聽,當然知道仁義王這好像是很恭敬的問候中,其實隱然就含有再次試探他龍魔王是不是真的能夠代替“深海獸魚宗”說話的意思,因此也沒有馬上就做出甚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