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諸法空如並沒有在什麼‘有我’、‘無我’的意義上,做出更詳細的解釋,而是把周圍的所有人,都當成了他們統統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差別,然後繼續說道:“諸位,外面的修真們,每一位可以說都是我們的同門……可是為了整個‘真人界’的宗脈,以及我們各派其他更多的同門,我們絕對絕對……不能讓保護著我們的‘天元蓋’,出現任何一絲的空隙……”
其實在諸法空如、黃金戰主和金圖羅他們這些人說話的同時,天元蓋外,阿羅異元帥的殺戮動作,並沒有停止。
甚至,這樣殘忍而又讓人不忍卒睹的過程,不但沒有停止,而且還更加地加快了!
因此,在天元蓋內,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在聽著諸法空如他們那幾位宗主們的對話……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絕大部份的修真們,其實並不會有興趣去探究所謂的“天人”與“修羅”,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有差別。
因此對現在那些宗主以下的門人們,看著“天元蓋”外那些同門們,被“妖魔界”的這個阿羅異怪物,以無比兇殘的手段一群一群地狙殺,碎肉亂飛,黑血噴濺,哀嚎慘叫,不絕於耳……
每一位修真,早就心中熱血沸騰,按捺不住了。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大喊一聲:“天元蓋撒開啦,大家衝上去拼命啦……”這般言語的話,絕對那些紅了眼睛的眾修真門下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和阿羅異拼上一命……
即使,他們知道和這樣的魔王只要稍微一接觸,就絕對是有死無生,也肯定毫不後悔。
所以,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那些很自然聚在一起的宗主們,當然在像諸法空如,或是其他比較冷靜的宗主們的勸引下,大家的心情還算能夠忍耐。
可是在另外一邊,他們那些門下群體的修真裡,卻隱然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戾氣,越來越強地開始在這些門人弟子的心中快速累積……
那一邊,黃金戰主和金圖羅宗主,雖然看起來還是憤憤難平,但模樣已經顯然自己剋制得住了。
倒是大羅仙宗的紫炁一元宗主,注意到眾人最重要的主腦:瑤璣仙子,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說話了,不禁轉眼一望,正好瞧到她皺著一雙秀眉,整個人似乎陷進了某種苦苦思索的情緒之中,而且臉上的神情則是嚴肅至極。
紫炁一元宗主一看,心中立時微微一驚,忍不住開口問道:“瑤璣師妹……你……你覺得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地方不妥嗎?”
以瑤璣這麼警覺敏銳的人,紫炁一元宗主的這麼一段話,居然沒有能夠馬上讓她從沉思之中回醒過來,而是等了一會兒,必須再一次提高音量之後,瑤璣才有點回神地抬起了頭。
她的臉上,依舊佈滿了濃濃的迷惑,與深沉的憂慮。
她顯然花了一點時間,重新搞清楚紫炁一元宗主之前的問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之後,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諸位……以大家看來,這個‘妖魔界’的魔帥‘阿羅異’,為什麼要發動十八萬分身,遍尋各地,搜神鎖識,把所有‘真人界’散佈在世界,沒有躲進‘永生水域’裡的修真們,全部集到這裡,然後再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地當著我們的面,屠殺他們?”
紫炁一元宗主想了想,雖然知道瑤璣會這麼問,一定另有所思,不過他還是很清楚地就先回答道:“那當然是為了希望能夠用這種方式,激得我們忍不住開啟‘天元蓋’,出去和它拼命嘍……”
這樣的看法,當然就是目前的眾宗主們,最一致的看法。
不過當紫炁一元宗主這樣的話一說完,瑤璣馬上就搖了搖頭,很肯定地回答道:“不對,不對……紫炁師兄,我們自己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我們現在就是‘阿羅異’,我們會認為,用這樣的方式,真的就有什麼用嗎?”
對於瑤璣的這麼一個反問,紫炁一元聽了,也同樣皺皺眉,但卻有點搞不清楚地繼續回答道:“瑤璣師妹,這種事,本來就很難有什麼一定的把握嘛!只要有這樣的可能,你又怎麼敢說阿羅異魔帥不會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而這麼做呢?”
紫炁一元這樣的回答一說完,正將“無相禪眼”收起來的心魔尊,也很同意地跟著說道:“紫炁說的不錯,瑤璣,如果今天阿羅異魔帥的位置換成了是我,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這種事,試試總比不試好嘛,就算最後‘天元蓋’沒有被開啟,但至少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心魔尊的這段話,已經把那種“試試何妨”的意思,說得更加清楚了。
因此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