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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佈局入局

見她睜開眼,白笙忙湊過來。

此時已是辰時三刻,他一夜未眠,不停給她擦冷水降溫,默默數算著時辰,直至辰時到來,將藥給她喂下,又開始眼巴巴的等了起來。

“感覺好些了嗎?”他聲音沙啞。

“沒事了。”

不放心的探上她的額頭,可手卻因泡了一整晚的冷水,而失了知覺,根本試不出什麼,想了想,他俯身將唇貼了上去,細細感受著那額上的溫度。

溫熱卻不灼燙,他放下了心,側開頭埋進她的頸間,喃喃道:“擔心死我了。”

幾日分離,將他的心擾的凌亂不堪,止不住的憂怕幾乎快使他發了瘋,好不容易相聚,對方卻又出了狀況。

“怕你出事,怕——”他說不下去了。

撫著他的鬢髮,良卿雖沒言語,可一顆心,卻化了個徹底。

這人在外,是名動京都的謫仙公子,是“心狠手辣”的鐵腕酷吏,可在她這裡,卻總是個長不大的男孩。

“我相信你,你不會讓我有事。”她笑了。

“是啊,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將頭蹭了蹭。

房門被推開,好景被打破。

他直起身看了過去,見熾樓與古爾鐸止在門外,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你們有事嗎?”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倆還在這膩歪!”熾樓抱怨道。

“有事嗎?”白笙又問。

“我沒事,是這世子,一直在你房外晃盪,我實在看不過眼了,就——”

將熾樓趕走,白笙問道:“世子殿下有事嗎?”

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古爾鐸,此時才轉過身來,訥訥道:“我就是想來和良卿告個別。”

良卿坐起身,問道:“你要回驛館了?”

“是,總不好一直住在齊大人府中。”他說著,將目光落在了白笙身上,似在期冀著什麼。

白笙點頭:“此話在禮,您畢竟是一國的世子,我這外臣家中,實在不好留您。”

古爾鐸苦笑,想要說什麼,卻被良卿打斷:“他國為質,還是多小心些好,也免遭人詬病。”

“我知道的,不用替我擔心。”

白笙有些牙酸,皺眉上前隔開兩人,道:“良卿還要休息,就由我送您出府吧。”說著便要向外送他。

“等一下。”古爾鐸掏出了朵木花,“還有這個。”

這東西,白笙昨夜便瞧見了,此時倒沒什麼意外,順手替良卿接過,應道:“謝世子殿下了。”

古爾鐸看向良卿,低聲道:“這,這是你的東西,是我送你的,我走的時候,你又把它送還給我了。”

白笙只覺滿心膩歪,正想出言送客,卻聽良卿道:“小七,我有些事想問你。”

“什麼事?”古爾鐸心生不安。

“那藍袍人,是皇子對嗎?”

古爾鐸怔住了,房門外支著耳朵的熾樓也怔住了,面色驟然陰沉。

“你,你記起什麼了?”想起熾樓那番話,他的聲音不自覺有些發顫。

“我沒有記起什麼,只是猜度罷了。”她忽然改了口。

古爾鐸松下口氣,熾樓的面色也緩了緩。

“他不是皇子。”

“猜錯了嗎?”她有些懊惱,忽而又笑了,“他是什麼人,你知道對嗎?”

“是,是宮中的教司官…”古爾鐸將先前編排好的故事講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她點頭,做沉思狀。

白笙眸含古怪,朝夕相處,他自是能看出良卿在演,想了想,他道:“良卿還要休息,世子殿下請吧。”

古爾鐸這次沒有再拖,而是就坡下驢急忙告辭,他實在不敢再待下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良卿神色漸沉,如果沒有先前的夢,她許就真信了古爾鐸這番話了,可如今,她總算明白了天運算元的意思。

除了白笙,誰也不要相信,因為就連這兒時好友,如今,也是心思難測了。

“到底怎麼回事?”白笙問道。

“那藍袍人,是六皇子。”

白笙一怔,皺眉道:“古爾鐸為什麼要騙你?”

“許是為我好,許是,另有思謀。”她聲音極低,“而且,六皇子是被冤枉的。”

“你說什麼?”白笙驚訝。

畢竟,越國當年的政變,便是由六皇子弒父篡權開始的。

紀皇后與其子慕欞平亂殺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