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的酸楚,怎麼也壓不下。
一面是單純的“幼弟”,一面是知己好友,如此取捨,他選不出。
“白笙,我以後一定聽話…”他緊抓白笙衣袖,哭道:“你救救——”他忽而頓住,又緊著想要開口,卻被白笙打斷。
“你什麼時候好的?為什麼不告訴我!”白笙冷冷拂開他,滿心惱火。
在知曉了對方時傻時不傻之後,分辨,也就不難了。
熾樓滯住,抹著淚嘟囔:“真是麻煩。”
一次次的欺騙,加上方才那番哀求,徹底點燃了白笙的怒火。
“我就這麼不得你信?!”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除了為我這條爛命操心,你還能怎麼辦?”熾樓仰頭看他,眸光幽暗,毫無波動。
“我可以想辦法救你啊!”白笙急了。
“救我?拿什麼救?”他冷嘲:“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白笙沉默,半晌才道:“反正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頓了頓,“但凡有解,我都會傾力去做。”
“可我不願。”他冷漠至極:“我不願欠你分毫,也不願苟活乞憐。”
“你!”白笙氣極:“不知好歹!”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費心。”他的語聲生硬而疏離。
“只要我在,你就別想輕易死!”白笙說完,轉身便走。
“我明天就搬回商號——”
白笙驀的頓住,急怒令他身子直抖,掌指攥的發白,骨節間更是爆響不停,好半晌,才艱難自齒縫間擠出了絲,低啞的不像話的聲音。
“好走,不送!”
他急急推門而出,卻正撞上端著砂鍋的富貴,滾燙熱湯盡數灑在了他身上,卻還是難以壓下那透骨的冰涼。
砂鍋墜地,碎響聲令他身子顫了顫,疼痛漸升。
“您,您沒事吧?”富貴忙替他擦,卻見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已被燙落了層皮,不由的皺了皺眉,微責道:“您怎麼不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