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樓。”白笙恭謹的回道,可眸中卻滿是思索。
“見過少師大人。”熾樓淡淡道。
客套過後,白笙便隨著安洋去了祭禮,待那身影走遠,熾樓才冷哼道:“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手段了。”
天運算元笑道:“我那童兒又胖了些,多謝你的照料了。”
“你真的決意與我為敵?”熾樓聲音愈冷。
“你還有良心嗎?”天運算元皺眉,“我何曾有負與你?我視你為友,你卻百般算計與我,如今我不過是不願受脅,便是與你為敵?”
自己與白笙,不就是如天運算元說的這般嗎?想到這,他不由更加煩鬱。
見他不答話,天運算元還以為他是在自省,緩聲道:“我也不是要你怎麼樣…”
“我不需要友人。”熾樓冷硬的打斷道。
話被梗住,天運算元怒道:“你心中除了恨還有何物!”
他此刻真想剖開熾樓的那顆心看看,難道恨到了極致,就再容不下絲毫柔軟了嗎?
“怎麼?你這天算,算不透人心嗎?”熾樓冷笑。
天運算元心中苦澀,他就是將熾樓看的太透了,此時此刻,還有誰比他更瞭解眼前這人呢?
“人心難測。”低低的回了一聲,他滿面黯然,隨即轉身便走。
目送他離去,熾樓眸含冷霜,回了房中,他走到桌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修修改改,半刻鐘後,他才寫好了一封密信,遞給富貴。
“傳回山裡,再給連城發信,讓他加快行動。”富貴領命正要退走,他又道:“你回來後,便去盯住那兩個人。”
“那您怎麼辦?”富貴為難的道。
“這麼多侍衛,我能有什麼事,你去吧。”
打發走富貴後,他縮回榻上,擰眉推敲了起來,良久,他才散開眉間的凝結,輕聲自語道:“一切,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