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您就變刺蝟了!”良卿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敵軍的鳴金之聲,止住了白笙將要出口的話。
起身再次來到城頭前,只見下方已是屍橫遍野,滿目瘡痍。
白笙看向延熙道:“敵軍只是一時退去,怕是晚些時候還會再次攻城。”
延熙擰眉:“援軍還有四日多才至,若無奇謀,只怕此城難保。”
“回去再議吧,您也需見見這城中的諸位將官。”白笙道。
下了城牆,幾人還沒走多遠,便見熾樓迎面走了來。
看了看熾樓那身盔甲,白笙問道:“這是哪來的?”
“就…那邊,隨手找來的。”熾樓隨意的指了個方向。
看著他眼中的賊光,白笙無奈,抱歉的對著延熙笑了笑,延熙也沒有在意。
“這般險地沒有甲冑護身怎麼行,讓另一位小哥也去取一身吧。”
他的話音還沒落,富貴便走了來,一身銀甲,眼中的賊光比熾樓還要亮上幾分。
無奈更甚,白笙道:“這裡是軍中,你們別再胡鬧了。”
喚過城內諸位將官,議事堂中,白笙一邊聽著那些將官彙報,一邊用手指在地勢圖上無意識的滑動著。
“末將昨日曾遣人去探過,對方的主帥公西巳是個心思極細之人,糧草分置,軍備嚴守,毫無可趁之機。”
一虯髯大將細細的彙報著,他雖有些瞧不上眼前這兩位少年,可軍中森嚴的制度,卻不是說笑的。
白笙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擰眉細思,才記起上次羌族犯境之時,這公西巳是使者,白戈曾與他提過這人。
“此人應不是敵軍最初的統帥吧?”白笙問道。
那將官愣了愣,回道:“是,他是在西洲已失三城時才到的,瞿帥就是遭他使計,才致…城破戰死。”
白笙聽過後,便沉思起來,見狀,延熙問道:“可是有什麼想法?”
白笙看了看那張地勢圖,又推敲了片刻,道:“是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