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良卿腦海中思緒翻騰之時。
“走吧,進城之後再慢慢看。”白笙的話語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微微垂下了眼眸,抬步緊隨著白笙走向了城門處。
待盤查過後,尚義自守城士卒處問明瞭統帥府的位置,一行人兩輛馬車便自城門處向著統帥府緩緩駛去。
統帥府位於整個洪城的正中心處,路上良卿一直微垂著頭安坐在馬車中,反倒是白笙一直順著微開的車簾打量著城中的景象。
這裡不似雲州城那般喧鬧嘈雜,街道上也少有商販叫賣,入眼處只有身披甲冑計程車兵,正一隊隊的來回巡查著,整個城內的氣氛都顯得很是蕭肅。
見此情形,白笙眉間不由微微蹙起,朝中有明令,非戰時,除州府官兵外,各城內巡防兵士不得超過三百人,以防攪擾百姓生活,可這一路白笙所見計程車卒,卻已然超出了三百之數。
在白笙心中,白戈一直都是個,極為穩重且細心的人,是斷然不會犯這種錯誤的,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又要興起戰事了嗎.....想到這裡,白笙心中不由暗歎了一聲,也只有這個原因,才會使得本該駐守在城外軍營的兵士被調入城中,正思索間,馬車已然行至了統帥府。
見狀白笙只得暫且壓下心中的思緒,他掀起車簾吩咐道:“尚大哥,勞煩你去向門役通報一聲。”
尚義應聲走去後,沒過一會,府內便急急走出了一個管家打扮的人。
他抬眼眸光一掃,便瞧見了長身立於馬車旁的白笙,忙上前見禮道:“齊浦見過二公子。”這人正是京都齊府中派來,為白戈打理府中事物的老僕。
白笙點了點頭問道:“兄長呢?”
齊浦躬身回道:“大公子晨起用過早飯後,便去城外的軍營巡查了,還未歸府。”
白笙側過頭,看了看另一輛馬車旁,靜立的兩人一狗,對齊浦吩咐道:“這二位是我在路上結識的朋友,你讓人安排他們住下吧。”
熾樓也不和白笙客套,隨著來引路的僕人便進了府,見他們離去後,白笙又道:“先帶我去拜見嫂嫂吧。”
齊浦引著白笙與良卿穿過前院,來到了府中的花園涼亭處,此時周普清正在百無聊賴的託著腮發呆,忽見管家引著白笙到來,她不由怔了怔。
隨即開口問道:“白笙?你們怎的晚了這麼多天才到?”
“白笙見過嫂嫂,只因途中一時貪戀路上美景,所以才耽擱了。”白笙微笑著回道。
“到了便好,這些時日你兄長一直掛念著你,生怕你路上遇到什麼危險,如今你到了,他也可以寬心些了。”
白笙心中微暖,含笑道:“讓兄長費心了。”
正想再開口寒暄幾句,亭外不遠處卻忽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白戈面帶喜色,大步走來,方一進亭中,便拉過白笙細細的打量了起來,隨即才吐了口氣道:“除了瘦了些倒看著還好。”
白笙哭笑不得的道:“大哥無需這般擔憂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待幾人落座後,白笙又想起了城內的增兵,不由開口問道:“大哥,我來時見城中皆是士卒,可是又要和海林國起戰事了?”
白戈眸中閃過一絲憂色,緩聲道:“五日前,邊境處傳來探報,稱海林近來調兵頻繁,疑有異動,前日更是在城中抓獲了敵軍派來的細作,為防有失,大帥便下令在城中增兵備防。”
見狀白笙只能輕聲寬慰道:“大哥也莫要過於憂慮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白戈傲然一笑,眸中漸漸升起了熊熊戰意,朗聲道:“我只是擔心他們還是那般不經打。”
頓了頓白戈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趕了一天路想來也該累了,去洗漱一下休息會吧,晚間咱們兄弟再好好對飲暢談一番。”
待白笙離去後,周普清起身走到了白戈身後,抬起素手替他輕按著肩頸,柔聲道:“你也別總是說別人,你也好幾日未曾靜心安眠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
白戈拍了拍肩上的素手:“身體倒是無事,只怕我整日忙於軍務,難免冷落了你。”
普清聞言手上微用了用力嬌聲道:“夫君看妾身像是那種,只知痴纏的小女子嘛......”
白戈不由痛撥出聲連連討饒。
為白笙置好洗澡水,又備好乾淨衣物後,良卿便出了房間坐在門前靜候了起來,正在她思緒翻飛之際,隔壁院子中發財端著一盆髒水走了出來。
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