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白笙躺好,又扯起被子為他蓋上,良卿默默轉身準備退走。
“良卿。”他喚道。
“還有什麼不妥帖的嗎?”
“之前是我不對,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
“沒有,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是個無情的人。”她提步便走,可卻被身後響起的劇烈咳聲止了住。
“沒事吧?”她急急走到床前替他順著氣。
“有事。”他握住那隻手,“有天大的事,不對,比天還大。”
“別鬧了!”她掙了掙,可對方卻攥的極緊,只好無奈道:“有事就說。”
白笙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她略一遲疑,還是照做了,可剛湊近,便被對方按住了頭。
唇上傳來的觸感,使她睜大了眼睛,滿是惶惑,還沒待反應,便有溫熱滑進唇齒,他笨拙的輕噬著,自最初的蜻蜓點水,漸變為激烈放肆。
背脊處湧上酥麻,使她下意識張嘴想喚,卻令他徹底失了清明,依著本能掠奪。
吮吻廝磨,唇舌之間似在上演著一出纏綿悱惻的大戲,他進她退,進攻與防守,直至本能的渴求戰勝羞怯,使二人盡皆淪陷。
攬著她的背將她帶上床榻,他的動作慢了下來,激烈過後的極盡溫柔,令她不自禁的回應了起來。
滾燙的體溫將二人的意識抽離,呼吸漸轉粗重,衣衫愈加凌亂,歡好一觸即發。
可就在此時,他卻狠狠咬破了唇,於血腥之間拾回理智。
慢條斯理的將流進對方嘴中的血盡數收回,他不捨的偏開了頭,附在她耳邊嘶啞道:“瞧,哪裡無情?”
良卿這才回過神,羞惱的推了推他,卻只聽得一聲悶哼,忙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這次沒事。”將頜下的胡茬,在她臉上蹭了蹭,“死了也甘願——”
臉上又扎又癢,她不禁討饒道:“別,別鬧了。”
將頭埋在她頸間,炙熱的呼吸堆砌成團,他好半晌都沒再開口,衝動退卻後的繾綣,令他很是享受。
“彆氣了,都是我不好。”他語聲雖含混,卻還是清晰的傳進了她耳中,有些慵懶還有些討好。
“你想過——”
“不想了,問心無愧就好。”
相擁而眠,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早,良卿醒來時,便看到了正盯著她的白笙。
緋紅漫過脖頸,她含羞帶怯的將頭埋進了他胸前,引的他又是一陣悸動,忙掐了下自己,強行收斂心神。
“好了,該起來了。”
二人收拾完到熾樓處時,對方正在喝著清粥聽著小曲兒,見二人進來,他本是下意識的瞥了眼,可神色卻忽然變的極古怪。
“你倆,昨夜過的還好?”見他們噌的紅了臉,他又道:“看來是挺好的了。”
“吃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白笙惱了。
看著他唇上的傷口,熾樓笑道:“如此血光之災,我還是空著這張嘴比較好!”
見他又能惹人厭了,白笙雖稍稍放下了心,卻還是問道:“熱退了嗎?”
“差不多了吧。”
白笙皺眉,伸手就要探,可卻被揮開:“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別動手動腳的!”
“陸太醫呢?”
“我讓他回去了,看著就煞風景。”
白笙眉間愈緊,想要斥責,可看對方那一臉笑容,卻又說不出了,只好嘆道:“你這次可是死裡逃生,還是多注意些為好。”
熾樓沉默,好半晌才道:“你我,算是扯平了。”
“扯不平。”白笙笑了,“還是互相虧欠著吧!”
院中有人匆匆而來,止住了就要開口的熾樓,見來人面色不好,白笙不禁心中一緊,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皇兄召元康入宮。”
“我陪他去。”白笙說著便站起身,可卻被延熙攔住。
“你身上有傷,別亂動了!”
白笙搖頭:“不能讓元康自己去,總得有個人替他周護著。”
“要不,我去吧?”
“不合適,這樣吧,你去找寧王殿下,讓他與元康一起。”隨後又低聲囑咐了幾句。
延熙走後,白笙卻依舊沉思著,良久,才輕嘆一聲揉了揉眉心。
“別杞人憂天了!”熾樓嘲弄,“真當自己無所不能了?”
“我只是擔心元康。”
“有什麼擔心的?我看就算你費心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