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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大鬧洞房

白日的喜宴一直延續到晚間,賓客們依舊沒有散去。

良卿遵守著與宣王妃的約定,為元康攔下了諸多灌酒的,直至外客盡數告辭時,元康雖有些醉意,可卻還是清醒的。

囑咐紀長空將他送去後院,白笙與其他人閒談對飲了起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莫玄裳還在這王府中。

所以任憑熾樓如何鬧將,他還是執意留了下來,並命尚豐帶人繼續暗中搜尋,熾樓雖連連撇嘴,可心中卻還是隱不住擔憂。

將元康交給婢女攙扶進屋,紀長空一言不發的再次當起了門神。

有了良卿的前車之鑑,加上紀長空身上還掛著劍,守門的僕婦一個也沒敢上前,都遠遠的躲了開。

沒劍的扇巴掌,這有劍的,還不直接抹了她們脖子?

屋內紅燭高照,元康復雜的看著床上的人,遲疑了好半晌,想起白笙對他說的話,他還是走上前,既然娶了,就要負責。

拿起喜秤,挑起蓋頭,一張傾世的容顏,就這樣顯露了出來,喜秤落地,他張大了嘴巴就要喚出聲,卻被那人捂住了嘴。

“別說話,紀長空在外面。”莫玄裳伏在他耳邊。

元康激動的身子都在顫,連連點頭,拉著她走到了桌案邊,捻起筆寫道:‘你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

“殿下還是先擦洗下吧。”

聽著自莫玄裳嘴中發出的陌生聲音,元康愣了愣便明白了過來,忙附和道:“都聽王妃的。”

寬衣解帶,他赤著上半身坐在榻上,莫玄裳擰了棉巾,替他細細擦洗,另一隻手,卻在他的背脊上寫畫著。

‘我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

多日來的靜心與壓制,就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擊碎了,元康不自禁的捉住了那隻手,在那手心處寫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中午。’

想起自己陪良卿演的那出戏,她抿嘴笑了起來,於紅妝暖燭中,格外動人心絃。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寫著,將連日來的“思念”盡數匯於指尖。

“該飲合衾酒了。”元康笑道。

不管怎麼樣,能與心上之人飲下這杯酒,他就知足了。

莫玄裳也笑了,素手執酒,繞過他的手臂,道:“願與殿下,百年好合。”

庭院中,良卿有些出神,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可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白笙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

“想什麼呢?”

良卿搖頭,看向正說著什麼的尚豐,問道:“還是沒有找到嗎?”

“沒有,想來真的不在這裡了。”白笙皺眉,“夜深了,咱們也該回了。”

眾人應聲,起身向外走去,可良卿卻怔在了原地,定定的看著普源的那身新衣,神色越來越難看。

“等一下!”她喝道。

“怎麼了?”

“新娘子有古怪!”她說著,快步向後院趕了去。

流雲紋!那件喜服下襬的流雲紋!去歲才興起的花紋,怎會在她及笄時被繡上!

洞房前,良卿見紀長空臉上發紅的站在極遠處,又看了看那已然熄滅了燭火的房間,雖也有些難為情,可卻還是推門闖了進去。

月光映照中,兩張驚愕面龐映進了她的視線,一個是元康,另一個則是她白日見過的那張臉,兩人的衣衫,還都是整齊的。

“你來做什麼?”元康皺眉。

“白日答應了王妃件事,特意來踐諾。”對著身後打了個手勢,良卿提步走向二人,“王妃不記得了嗎?”看到良卿的手勢,白笙等人也跟著進了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元康喝問。

“怎麼回事?”白笙問道。

“王妃怎麼不說話?不認識我了嗎?”良卿繼續向前走著,“不記得那個約定了嗎?”

“我,我不知道!”那女子忽的哭喊出聲,不停的向後縮著,她今日真的是被嚇壞了。

“齊白笙!你們真的要毀了我的新婚夜嗎?!”

“不是我,是你自己。”白笙搖頭,此時,他已然明白了過來,問道:“莫玄裳在哪?”

見元康不答,他也不再問,揮手示意府兵開始搜查,又對紀長空低語了幾句。

等那粗漢的裝飾被搜了出來,延熙面沉似水,咬牙斥道:“真是膽大包天!給本王搜!本王不信她能飛不成!”

“七叔!”

“閉嘴!回